第38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店家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所以面前這位小公子竟是成王世子？他哪敢再搪塞，忙道：&ldo;要說不大尋常的事，這位夫人自己倒是沒有，不過小人昨日聽說噩耗，馬上就想起一件怪事。十七日那天，世子夫人來鄙店裁衣裳。夥計突然告訴小人，說那個髒兮兮的潑皮又來了，攆都攆不走。小人怕影響店裡的生意，只好親自下樓去攆人，這時候世子夫人也挑好布料了，就同小人一道下樓，結果那個潑皮一看到我們就跑了，後來世子夫人上車走時，小人又看到那潑皮混在人堆裡，看那架勢，像是要跟蹤世子夫人的犢車似的，小人擔心出事，本想託人提醒世子夫人，可是過了兩日，世子夫人來東市買水粉，小人並沒有在人堆裡看到那潑皮，想來那日不過是湊巧，小人也就沒再多事了。不過世子夫人隨從那麼多，真有不對勁之處，身邊人早該察覺了。&rdo;

&ldo;那潑皮長什麼樣？&rdo;

店家道：&ldo;個頭很矮，大約只到小人下巴這兒。&rdo;

藺承佑和嚴司直對視一眼，店老闆已經不算高了，那人只到店家下巴處，那就跟莊穆差不多高，看來八成就是那位兇徒了。

照這麼說，此人動手前還跟蹤過小姜氏一段時日，不然不會對小姜氏的習性這樣熟悉，正是因為提前將小姜氏在各處逗留的時辰都摸準了，才最終決定在西市那家香料鋪佈局和動手。

&ldo;那潑皮相貌上還有什麼不尋常之處？&rdo;

&ldo;戴著一頂氈帽，頭臉髒兮兮的。&rdo;老闆仔細回想，&ldo;說到這個，記得有一年小人去關外採買織品，在驛館遇到一位官爺，那位官爺說，江湖上行走的人改易容貌是常事，但無論怎麼易容，一雙手和一雙眼睛是改不了的。小人記住了這話，後來每回在外採買和行走時，都會這樣打量同行的江湖人士。那日小人怕這潑皮偷鋪子東西，特地留意了他的手，雙手髒得出奇，奇怪指甲倒是剪得很短，對了，他的手骨節很粗，手掌很大‐‐&rdo;

店家比量著說：&ldo;大概有這麼大。&rdo;

這樣矮的個頭，卻有這樣大的一雙手，要麼是天生異骨，要麼是常年練功。

至於指甲很短……雙手可以臨時弄汙，指甲卻沒法臨時長出來。

說不定這人平日就習慣把指甲剪短。

一個連指甲都注意及時修剪的人，分明養尊處優，又怎會是混跡市井的潑皮？

藺承佑：&ldo;你剛才說&l;那潑皮又來了&r;，意思是他以前也來過？&rdo;

店家：&ldo;可不是，上個月這潑皮就在門口晃過，但那日只一閃身就走了，不像後頭那次在門外逗留了那麼久。&rdo;

&ldo;那是上月哪一日？店裡都有什麼客人？&rdo;

店家搖了搖頭：&ldo;記不起來了。&rdo;

藺承佑：&ldo;有個叫舒麗孃的客人你總該記得，上個月她來裁過衣裳，前幾日又叫你們店裡的裁縫娘子送衣料上門。&rdo;

&ldo;春安巷那個？&rdo;店家忙不迭點頭，&ldo;記得！記得！小人暗猜這位舒夫人是某位外地巨賈的娘子，因為前後才不到一個月，她光是裁衣裳就花了近萬錢。上月才做了一堆衣裳，沒多久又叫我們店裡的人再送一批衣料去，小人自是求之不得，但上月那些新衣裳都沒穿過幾次，這實在是太‐‐&rdo;

藺承佑冷不丁道：&ldo;你和裁縫不知道這位夫人懷孕了？&rdo;

店家大驚：&ldo;懷孕了？難怪會如此。&rdo;

藺承佑垂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