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節,力薦河山,退戈,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朝廷裡哪個是善與之輩?心機深沉,方有自保之能,未必是件壞事。”王尚書說,“人至察則無徒,世人皆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
御史公說:“是為了自保還是為了自利,才是關鍵。有心機,與有惡意,還是不同。那國子司業與他並不相熟,甚至從未相見,可他今日不也設計陷害了?他為達目的,算計至此,來日又會是誰輸在他手下呢?”
王尚書笑道:“我倒不這樣認為。不錯,國子司業與他素昧平生,並無冤仇,可還是因為一些世故空口陷害他。書冊是他自己交的,罪名是他自己說的,方拭非只是略一施計,而將自己置於此境地的卻是他自己。他是倒黴,可不無辜啊。今日若不是他倒黴,那就是方拭非倒黴了。他又應該嗎?”
御史公簡單應聲:“嗯。”
二人說不清這個道理,也說服不了對方。只能說在識人上各有各的看法。
御史公不喜歡不學無術,難當大任的官衙子弟,可也同樣不喜歡工於心計,難以琢磨的人。這兩種人在他身邊,他都不敢輕易信任。
戶部尚書對於下官的心思卻不大深究,手段的對錯與否,只跟人有關。再會算計……算的過他嗎?嗯?
二人互相辭別,各回官署。
第22章
御史大夫先行出去,在門前一顆老樹下, 見到了等著的方拭非。對方遠遠作揖一拜, 並不上前。他全當作沒看見, 目不斜視地離開。
隨後王尚書也走出來, 方拭非走抬步上前。
王尚書在原地等著她, 面上輕笑頷首。
方拭非道:“見過尚書公。”
王尚書單刀直入地問:“方拭非,你既然有王長史的親筆信,為何一直不來找我?”
方拭非說:“學生既然沒有科考資格, 何必再來麻煩尚書公?”
王長史親自寫了舉薦信,大抵也就是為她拿了一個遞交行卷的資格。
可是她都沒有結業, 這行卷遞跟不遞又有什麼差別?
方拭非籍籍無名, 且年紀尚輕,資歷過淺, 是絕不可能求動王聲遠為她向親自皇上引薦的。
一來難以服眾, 不合常理。二來野心太大,徒增笑料。
既然如此兩難, 她乾脆不開口, 全當此事沒發生過,也不去為難王尚書。
即便知道這或許是她謀算中的一環, 王聲遠還是對她添了幾分好感。
他就喜歡知進退的學生。她不主動說, 自己反而欣賞起來了。
方拭非低著頭,高抬視線, 小心窺覷王聲遠的表情,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她細聲坦白道:“不敢相瞞, 學生今日公堂上未全說實話。學生初來京城,並無人脈,偶然結識了一位官衙公子,便口稱想遞交行卷,請他幫忙,他答應了,並引我去見國子司業。學生原本想親自見面再說清楚,可司業只叫我留下東西,未聽我解釋,便讓僕役把我轟回去了。所以今日司業堂上所言,應當為真。我與他,都是因為枉信小人,才至今日之禍。至於要購買考題,當真沒有。學生再愚鈍,也知此事絕不可行。望尚書大人明鑑。”
王尚書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聽她說。他在朝堂浸淫多年,知道多少事情本來就是不絕對的。換個說辭,就是不同的真相。可至於是真是假,何必追究呢?
他依舊笑吟吟地看著方拭非,卻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小小年紀,怎麼會認識太傅,還想著替他揚名?如今許多人,都不知道當朝還有個太傅了。”
方拭非說:“學生年幼時,曾遇到一位先生。他當時生活窘迫,便賣了幾本書冊給學生,並教了學生一段時日。上面註解詳細,見解精闢,文采斐然。學生看過後受益匪淺,也是自他離開,才知道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