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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有點像,都是不喜歡被人欺負的性子。
早春已經過了,離暮春又還有好些日子。野外的泥土裡都是一草一木的香味,烏黑的海東青在這片領域盤旋著巡邏,風輕飄飄的,拂動他們的發梢與衣角。
託託坐在輪椅上,紀直只是拄著她的輪椅,然而她卻感覺自己在他臂彎裡。
她又笑起來,只是那笑底下,恰如其分地多了一些什麼。
假如現在我殺了柳究離,大概就不能做紀直的妻了罷。
那一刻,這個事實彷彿水底的礁石一般隨著潮落裸露了出來。
第16章 春狩
縱使是臨時暫住的帳篷,屋子裡也規整清潔,雕著玉蘭花的桌椅一塵不染,紀直穿著墨黑色的辮線襖子,把茶杯擱到桌上道:「無妨。那不是你們的過錯。」
來龍去脈,他聽長子與立子說了。斤斤計較的確是江散全一貫的作風,託託一來,眾人的確多少都要笑話他幾句。
想著,紀直別過頭,看見此刻正專心致志在觀察帳篷的託託。他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託託道,「我不就想著,反正爺都把奴娶進門、該丟的臉早就丟盡了,所以還是在昭玳殿下跟前自保要緊嘛!公主殿下腰間那根鞭子隨便來一下,那西廠的紀公公年紀輕輕的就該喪偶了。」
頭一回聽到她對於他丟臉一事的評價,紀直挖苦地笑道:「你會怕區區一根鞭子?難為你了,連我的顏面都不擔心,還擔心我喪偶。」
「抱歉!託託一介殘損女子,又是女真人,向來不在乎面子的,」託託把注意力從帳篷裝潢上抽回來,雙手併攏擺出乖巧的模樣問,「那,難不成爺真是要面子的?」
「不啊,」紀直坦然地說,「做太監的,要什麼面子。搞笑。」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尖子、長子和立子都不由得感慨,真是夫唱婦隨。
別說,漢人的帳篷也是像模像樣的。說來好笑,在女真部落時,託託也有自己的氈車,但她只把那裡當做睡覺的地方,因此總是收拾得亂七八糟。
而柳究離就不一樣了。他住的氈車,總會點著厚厚的檀香。
剛來正好撞上皇帝要出獵,除去大半女眷,所有人都是要隨同的。
託託自個兒送著輪椅出去,第一眼就看中門外的一匹馬。她正加快步速,卻聽到身後的紀直懶洋洋地道:「那是本座的馬。」
「給我嘛,它是公馬,更喜歡奴家的。」託託嘻嘻發笑。這句話她可不是胡謅。
「你還能騎馬麼?」他問。
託託伸手去抓馬鞍,原本還是過高的,身後忽然有人伸手過來。
紀直抱她起來,把她扶到馬上做好。手沒著急收回去,而是仔仔細細地在她大腿斷開的部分摩挲起來。
他低著頭,不緊不慢地看著她的身子。
託託的衣服都是忒鄰親自按她的體型改過的。短襖長,下裙卻短,有時候甚至連裙子都稱不上,只是用束帶把上衣綁緊罷了。這時候是在外頭,加之怕磕著碰著,烏黑的綢子嚴嚴實實把傷的地方包裹起來,衣服下擺沒有掛墜,黑色與銀色的流蘇整齊地垂下來。
託託沒注意到他的視線,只顧著騎馬。她感覺與從前相比,平衡力自然是弱了許多,因此握緊韁繩的同時也夾住馬背。
她說:「這馬跟你一樣,是個話少的。」
「是麼,」紀直漫不經心,手指輕輕摩挲她腿上已經癒合的傷痕,「這麼說,你還聽得懂馬說的話了?」
「它說的話也比人說的話好懂啊,」託託齜牙發笑,「尤其你們漢人,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說完,她便駕著馬飛奔起來。事實證明,她先前是多慮了。騎馬還是沒問題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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