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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桂舟以手抵唇,悶聲笑道:“怎麼沒有?若是有品德好的學子,家裡又有姐妹的,自然也是秀外慧中,知事懂禮的好姑娘,於我五叔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佳偶天成。”
鬱言聽得無語,好半晌才吐出兩字:“胡鬧。”接著他蹙起了眉頭,遲疑的看著鬱桂舟:“你祖母說的你沒去辦吧?”
鬱桂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是想我打聽,還是不想我去打聽?”
“自然是不想。”鬱言下意識說道。說完才頗有些尷尬起來:“總之,這事不急,你只管把你祖母敷衍過去就得了。”
鬱桂舟原也是這樣做的,只是看鬱言唯恐不及的模樣,著實有了幾分好奇,湊近鬱言,不由問道:“五叔心裡可是有窈窕佳人的影子,這才對長輩們的提議絲毫不動心?”
“什麼佳人不佳人的,你話本子看多了吧,妄議長輩私事可是讀書人該做的?”鬱言臉色不自然的喝了兩句,擺明了做賊心虛的模樣。
鬱桂舟看得好笑,也不繼續這個話題,只道:“五叔的私事自然是不該我說的,不過侄兒這有句肺腑之言,五叔既然心裡已有佳人,何不必排除萬千困難把人娶到手,再則,若五叔遲遲推卻長輩們的好意,恐怕他們久等之下會用強行手段了,別某一日,在五叔你不知情的情形下,我就多一個五嬸出來了,侄兒告辭,五叔就接著看書吧。”
鬱言還怎麼看書?他捏著書半晌都沒翻過一頁,腦子裡都是鬱桂舟方才之言,越想越覺得深有其意。
他不禁想到,近日淮南那邊的家書裡,每一封都提到了說讓他娶媳婦的事兒,前幾日那封家書上竟然還畫了幾位姑娘的畫像,信裡說,那都是探訪過的淮南的好姑娘,身家清白,雖門戶小,但女子著實讓人挑不出錯處,配他也是使得的。
當時他做了什麼?鬱言皺眉想起,那幾位姑娘的畫像他一眼都沒看過,就把畫像擱置在一旁了,若非今日鬱桂舟提起這茬,他都忘了還有這事。
若是他遲遲沒挑上一個,他母親恐怕真的給他指上一個,只等他回去就能成親了吧?鬱言靠在軟榻上,深思許久。
鬱桂舟回了房,躡手躡腳的脫了外衫,剛掀開被子躺下,裡頭一個嬌小的身子就滾進了他懷裡,鬱桂舟抱著人,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調了個讓她靠得舒服的位置,相擁著入眠。
這一覺就睡到了未時,太陽西落之時,謝榮率先醒了過來,她起身時,發現自己枕在相公的手臂上,那白色的裡衣被她睡得皺巴巴的,謝榮眼眸流轉,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抬眼朝鬱桂舟面上瞥,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轟”的一聲,謝榮覺得臉頰開始發燒起來,想下床,卻被鬱桂舟拽著手一帶,跌回了他懷裡,謝榮覺得不光臉燒起來,她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一雙小手抵在鬱桂舟胸膛,低聲喊道:“相公。”
聽在鬱桂舟耳裡,卻是格外的軟糯和嬌怯,讓他一顆心軟得不可思議。說來也是不可思議,他最初來到大魏之時,只是不忍她年紀小小在丁氏手裡被磋磨得如同枯萎的老樹皮一般,一步一步的維護,一步一步的教導她,一步一步的讓她煥發生機,在這過程裡,他們彼此信任,彼此依賴,最終形成了佔有,變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比之所謂的情愛,這份依賴和佔有隨著時日越久,越發深邃。他嘆息一聲,把人緊緊抱在了懷裡,享受著這份難得的獨處和靜謐。
外邊天色逐漸暗淡下來,透過光線,房裡也開始暗淡,謝榮輕輕推拒著鬱桂舟的手臂,在他懷裡悶聲說道:“時辰不早了,相公。”
鬱桂舟把下巴從她頸窩處抬起,看了看,不甘不願的哼唧了一聲:“是不早了。”他頓了頓,把人扶正:“走吧,起了。”
謝榮掀了被角,從床頭拿了外衫穿好,又拿過鬱桂舟的外衫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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