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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視若仇讎的競爭對手,沒有中立派一說。
邵成章抄著兩隻粗繭大手,頷首回奏道:“臣僕原於後苑造作所司職監官,奉旨充任隨軍走馬承受內臣,不過七八日而已。”
趙桓輕哦了一聲,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和梁方平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譜系的宦官。
要知道,走馬承受內臣是皇帝光明正大地安插在地方帥臣或者統兵大將身邊的臥底,除非道君皇帝腦子裡進水了,否則怎麼可能讓他們自己人監督自己人?
如此一想,趙桓便徹底放下心來,隨即以戲謔的口吻切入正題:“你家梁節使囚禁傳旨欽差,果真是要造反了嗎?”
邵成章略作遲疑方才謹慎答道:“回官家的話,倘若梁節使不能自證清白,依臣僕之愚見,倒戈相擊之事恐怕在所難免。”
他這話並非危言聳聽,自打前日從黎陽河津渡口逃歸之後,梁方平便在封邱門外四處收攏殘兵潰卒,原本七千人馬現如今已經集結了五千有餘。
封邱門是京城四大正門之一的北門,沒有甕城,只有內外兩重直門。梁方平以京城四壁守禦使的名義悍然盤居於此處,可以說進退有據一一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一旦發覺勢不對頭,隨時可以率領麾下人馬上山打游擊。
趙桓點了點頭,依舊微笑著問道:“你家梁節使想要如何自證清白啊?”
一聽官家說到“你家”二字,邵成章的兩道粗蠶濃眉就會條件反射式的抖動一下。就連侍立旁側的越王和朱孝莊也都瞧出來了,他對這兩個字非常反感,只是不敢當面糾正官家的用詞而已。
“回奏官家,”
邵成章緊繃下唇,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負面情緒,儘量不帶感情色彩地說道:“梁節使的意思是,自古以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若是官家真心想要他死,他梁方平自無二話。而今官家受宮內朝外的奸人矇蔽,他梁方平死不足惜,只怕將來官家追悔莫及,是以一定要當面辯個清清白白,到那時官家要殺要剮,決無二話……”
越王沒有耐心聽他羅裡吧嗦,索性直接開口打斷道:“休得廢話!官家問你,梁方平意欲如何自證清白?”
邵成章被他怒聲一吼,這才意識到自己扯遠了,趕緊說道:“梁節使說他手上有自證清白的鐵證,不過,須得官家差遣李侍郎親自到軍中驗取。”
越王瞪大眼睛喝問道:“什麼鐵證?”
邵成章扭過身來衝著他搖頭攤手,意思是一無所知。
趙桓感興趣的地方與越王有所不同:“哪個李侍郎?梁方平為何指定他去軍中驗取鐵證?”
“權兵部侍郎——李綱。”
邵成章徐徐道出被指定者的名諱,緊接著又慢條斯理地講述了其中的由頭。
原來自從梁方平丟城棄地逃歸之後,剛剛履新權兵部侍郎的李綱便盯上了他。
按理說,跟隨梁方平出戍浚州的這七千人馬,大部分是原山東捉殺制置使司的舊部,直接隸屬於樞密院,既便是全軍覆沒一個不剩,兵部侍郎的手就算伸得再長也無權過問。
不過有一節,梁方平在河北等地圍剿起義軍時,曾經收編了一支八百人的河湟蕃兵。
要知道,兵部有一個重要職能,就是代表朝廷全權負責與蕃夷有關的涉外公事,無論是蕃兵和蕃官均須透過兵部勘合方能收編入籍,當然了,其人員逃逸戰歿也得及時向兵部報備。
李綱正是藉此藉口進入捉殺軍在封邱門內外的營壘,悄悄收集齊了梁方平的三大罪狀和暗中資敵的證據。
“原來如此!”
直到這個時候趙桓才明白過來,李綱不打招呼直接跑到御前會議上攪局,原來早就盤算好了借用梁方平的人頭,打破新舊兩派權門已經結成的攻守同盟。這一招險是險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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