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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梁方平反了?
趙桓頓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仰面朝天暈倒在龍椅上。
按下葫蘆又起瓢,這日子沒法過了。
要說生薑還是老的辣,見慣了風雲變幻的越王趙偲,只是扭頭瞪視著方才闖入殿中疾報的朱孝莊,粗聲訓斥道:“身為天子近臣,舉止失措,成何體統?聖慈在上,天塌不下來,你且將事由細說端詳!”
這一通當頭棒喝果然立竿見影,朱孝莊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迅速恢復至日常任事狀態,幾個彈指過後,只聽他肅聲而言道:“啟奏陛下,梁方平羈押傳旨欽使,拒不伏誅。今遣本軍走馬承受內臣前來傳信,請求官家允准其自證清白……”
自證清白?
看來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趙桓心下陡然一寬,隨即粗暴地打斷道:“傳信人呢?快讓他進來回話!”
朱孝莊略微尷尬地答應一聲,躬身卻步退了出去。
“梁方平丟城棄地,著實罪不容誅!”
馬上就有外人進來奏事了,越王不敢再於陛臺之上同皇帝坐而論道,是以急切拾階而下,待得侍立於梐枑一側,方才拱手衝著上面奏曰:“請恕臣下魯莽,然則事有輕重緩急,敵寇即將兵臨城下,不知聖慈何故操之過切?”
趙桓聽他微語中略含責備之意,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心說能有什麼緣故啊,聽信我李大忠臣的話,一時熱血上頭了唄!
一個時辰前,趙桓給梁師成下達的旨意是就地誅殺梁方平,事成之後將其首級懸掛在城門樓上——梟首示眾的惟一目的,就是李綱所說的殺一儆百,用以震懾那些膽敢丟城棄地的奔軍之將。
非常時期採用非常手段,原則上沒有什麼大錯,只不過誰也沒有料到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趙桓事先並不清楚,梁方平曾任京東捉殺制置使,手下那些驕兵悍將四處招募而來,都在剿賊平叛的國內戰場上歷練過,手上沾滿了各地起義者的鮮血。有不少人還曾追隨童貫童大王在燕京吃過女真人的大虧,說白了就是一支外戰外行、內戰內行的狼狗之師。
這些有奶便是孃的傢伙,脫了官衣便是軍賊,論起節操,比土匪流寇尚且不如,什麼膽大包天的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話說回來,現如今事情已然是這樣了,憤怒、驚懼甚至悔恨、自責都沒有卵用,只有見招拆招,沉著應對,方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事端。
趙桓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心態,不能因為越王輕飄飄的一句詰問就兀自亂了陣腳,是以婉言笑慰道:“十四皇叔不用多慮,既然梁方平那廝想要自證清白,至少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姑且聽聽信使如何說辭吧!”
越王順坡下驢,趕緊拱手說道:“臣下不知深淺,方才只是妄加揣測,一切但憑聖慈睿斷。”
時間不大,朱孝莊引領著一個身穿宮官袍服的中年宦者走了進來。
此人身材不算高大,只是看上去比較壯實而已,棗紅色的方面瘦臉上鑲嵌著一對濃眉大眼,可惜頜下光禿禿的,不然跟正經大老爺們沒什麼兩樣。
趙桓粗略打量了一番,感覺不像是趨炎附勢之徒,不過人不可貌相,誰知道肚子裡裝的是不是花花腸子,是以等到對方撅著屁股行完叩拜大禮,他才面無表情的問道:“來者何人?”
“回奏官家,臣僕姓邵名成章字忠賢,現於梁節使軍中權任走馬承受內臣。”
邵成章?
趙桓迅速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腦盤,可惜一無所獲,想來只是小角色,並沒什麼名氣,於是隨口問道:“你一直在梁方平的軍中任職嗎?”
這話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是在探究對方的底細——本朝閹人在宮裡都有承傳譜系,就像童貫、梁師成、梁方平以及盧端一樣,彼此之間如果不是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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