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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還沒有想開,我來開導她幾句。”
就向霜娘道:“大姑娘,高大人的年紀是大了些,我知道你心裡彆扭,可等你嫁過去就知道了,那年紀大的呀,才會疼人,又溫柔體貼,手頭上對人又大方,縱是犯了錯了,你嫩苞兒似的小姑娘家,撒個嬌兒,他也不捨得對你擺起臉色,什麼都依著你。反是那些青頭小子,橫衝直撞,脾氣躁,性子粗,一點不懂女人的心思,天天同你淘不完的氣,更別提頭上壓的婆婆,兄弟間的妯娌,刁鑽磨人的小姑子,你性子靦腆又老實,哪應付得來這些?那是吃不完的苦頭,受不完的氣,叫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霜娘低下頭,死死咬住牙關,一字不敢露,恐怕自己破口就要大罵“不要臉的狗男女”,還沒到翻臉的時候,逞這口舌之快,只會白遭皮肉之苦,對眼前這對狗男女沒有任何實質傷害。
胡姨娘還在盡力遊說:“高大人就不一樣了,他上頭沒有高堂,膝下只得一雙兒女,也都出嫁的出嫁,外放的外放,你一嫁過去就當家作主,闔府上下沒得一個能轄制你的人,你要是爭氣,一年半載的再添個大胖小子,那府裡還不由你橫著走?到時候我和你妹妹,說不得連老爺都還要沾你的光呢。”
她說到最後,略有些誇張地笑起來,可惜沒人捧場,霜娘站在那裡僵直得好似一尊石像,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壓抑之極的氣息,把胡姨娘接下來想圓場打趣她“是不是害羞了”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
賀老爺的心情本就不大美妙,雖經胡姨娘百般安撫,也撫平不了失去一個侯爺親家的傷痛,這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哪有這麼多話,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去同高大人說,霜孃的病好了,可以遣人來相看了。”
胡姨娘一怔:“這麼快?”照她的意思,這事總要緩個兩天,好給她時間壓服霜娘,不然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屆時捅出漏子了怎麼辦?
賀老爺卻也有他的道理,說道:“今天這事張揚的左右皆知,耽擱幾日,難保不傳到高大人耳中,他聽了豈有不惱怒的?若是就此反悔了,你我等於兩頭落空,現在只有趕早把霜娘嫁過去,人都過去了……”
後面的話,霜娘沒有在聽了,她默默轉身走了出去,回去自己房裡。
怎麼辦?
留給她的時間只有這一夜了,想不出對策,她就只能包袱卷卷,浪跡天涯去了。
霜娘在黑暗裡坐了片刻,摸索著點亮油燈,然後起身,像個土撥鼠一樣從床底下,磚縫裡,帳頂上,衣櫃後等各種角落裡挖出她的多年積攢。
若干銅板——加起來大約只有一吊錢,這不是她的積蓄,只是給胡姨娘看的障眼法。她真正的積蓄在教她刺繡的李娘子那裡,現在大約有十六兩左右了,省著點用,夠她獨個支撐過兩年。這筆錢是不可能放在家裡的,因為不可能瞞過胡姨娘,她屋裡沒有能把銀錢藏得天衣無縫的地方,而只要胡姨娘發現,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走,律法就是如此,父母在,無私財。就這些銅板,都被胡姨娘動過,只不過因為金額小,她看過後又放回了原處,以為她不知道。事實上她每一摞的擺放都是有記號的,只是裝個不知道。
霜娘現在把這些銅板翻出來,不是打算一起帶走當跑路經費,而是要在跑路之前,拿去買一件不可或缺的東西:路引。
霜孃的身份和目的,決定了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衙門開具路引,好在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得到路引的不只她一人,而造假是一項自古以來就有的行當,其種類包羅永珍,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場。
霜娘常去寄賣繡品的纖雲繡坊向左數第四間是個書畫鋪子,這家鋪子主業賣假的各色名人字畫,副業賣假路引。當然事實上主副業是顛倒的——因為字畫拙劣得很,並不掩飾自己的假貨本質,路引卻幾可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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