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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抖了抖，將那跟指頭握在了手裡。

他知道暴露了，這比他預料中要早，也更猝不及防，那麼多的破綻，諾諾的性格他知道，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乎也不會放在心裡，他以為要很久以後，諾諾才會在意。

「諾諾當然瞭解我，如果不瞭解的話，也不會同時親近荷若爾和索寧妮兩個人吧。」荷若爾輕聲應答姚澤剛才所說的話，眼中卻滿是複雜，他高興於諾諾唯二親近的人都是他，也難過於諾諾會同時親近兩人。

真是花心。

他心裡不禁喃喃道。

「我」說到這姚澤也有些尷尬，是他的錯，當時他的確搖擺不定，心裡又是有些喜歡，又因為當初聖水的事，不願靠近。

最後反倒顯得若即若離。

「諾諾」荷若爾哪裡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他嘆道，「我都不知道該希望你心狠好還是溫柔的好，你心狠的話，前世的事倒可以讓你跟我徹底斷了關係，我是一點機會也沒了，但你溫柔的話，卻總是和那麼多人走的那麼近，他們那些齷齪心思藏都藏不住，你怎麼就不肯離他們遠點。」

說到這姚澤突然冷下了臉，淡淡道，「你還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遠離他們，他們無論是誰，都沒有你傷我的多。」

荷若爾噎住了，也許是剛才氣氛太好，他怎麼就不小心把心裡話講出來了，這些自己想想還好，說出來可是要惹人生氣的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他連忙道歉，趁著現在姚澤和他近，手輕輕一勾就攬上了對方的脖子，「那諾諾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好不好。」

他眼睛直直的看著姚澤，一片深情一覽無遺，眼波流轉間也是耀眼極了，彷彿能將人的魂勾去。

可惜，姚澤完全不上當，他把荷若爾的直接扒拉了下來，坐起身轉到了床裡面，面無表情道：「你怕是忘了，你到現在瞞著我的事還不少。」

荷若爾擺好的表情一僵。

「去洗澡，你回來還沒洗吧。」看了眼被荷若爾外褲壓過的床單，姚澤語氣平淡道，但荷若爾怎麼都聽出一股嫌棄來。

荷若爾最後是抱著姚澤丟過來的睡衣灰溜溜的去浴室了。

聽著耳邊淅淅瀝瀝從浴室中傳來的水聲，姚澤不禁神遊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見到那樣與眾不同的荷若爾就好像突然釋然了一樣。

他以為自己是瞭解對方的，認定了對方在他心裡的樣子，就算喜歡他，也會抵抗不了禁咒殺死他，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喜歡上這個人了。

但事實是不管是聖子、荷若爾、索寧妮、邇偌。

他都還是，心動的。

更何況，還有個禁咒，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如果沒有那禁咒，荷若爾會不會永遠跟他在一起，就像他曾經作為一個忠誠的騎士那樣。

沒人會喜歡對自己不利的人。已經在他心中定了形的荷若爾，曾經殺死他的荷若爾就是對他不利的。

他的心喜歡，理智不行。

可是來星際那麼久了，不得不說，他越來越動搖了，以前立下的不會再接近對方的話，也一次次被自己打破，其實他真的，沒有一次真正離開過對方。

既然他都離不開荷若爾了，無論去哪裡對方都會跟過來，變成什麼樣子變成什麼性格都會跟過來，他也一直有心動，那能不能

再給一個機會。

最後一次。

「諾諾。」荷若爾擦了些淡淡的香料，他知道姚澤不喜歡很強的香味，卻喜歡清淺的淡香，以前他時常會給衣服燻上些氣味，希望對方只要聞到那樣的味道就能想起他。

洗完澡後，他鑽到了被子裡，貼在姚澤的身邊，眼睛不住的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