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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堅執銳而出。趙景雲嘆道:“荀達不思滅火撫民,還想著抓住縱火之人,真不畏民亂?”對洛伯源說道:“極可能是瑤光殿提前發動,你與慕秋率眾潛入山中按計劃行事,我隨樓爺去尋寇先生。”
洛伯源、彭慕秋應聲離去,撮嘴聚起兩聲急促短哨。樓慶之只見數十人紛紛從亂做一團的人群中游離出來,或近或遠的隨在兩人後面向東邊的山地走去。各家藏在流民中的眼線發現這群人,紛紛綴上去,卻見人群中分出三組人來,每組六人,將各家逼上來的眼線擋住,待洛伯源、彭慕秋等人離開眾人視野,這三組人又分散開重新混入紛亂的人群中。
流民人有人大喊:“城門開了。”亂作一團的流民一齊向城頭湧去。甲士將揹負長弓取在手上,引弦搭箭,直指著湧過來的流民。前排的流民一滯,又聽見有人大喊:“他們不敢放箭的。”後面的人推搡著前排的人繼續向前湧去。箭離弦射出,嘶嘶劃過長空,鑽入毫無遮掩的肉體,鮮血激射,流民紛紛仆倒在雪地裡。天地驟然凝固似的,一切聲音都被鮮血湧流的微響吸去,又突然一聲嘶天裂地的大喝:“造反了。”十餘嬌健的身影排開眾人向甲士疾掠過去,兩百餘步距離不過眨眼工夫就越過去,甲士不及射出第二批箭,已與來人打作一團。不知誰大喝一聲,那些被鮮血魘住的流民頓時激醒過來,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瞬間將百多名甲士淹沒了。
閉合的城門又緩緩開啟,隱約聽見戰馬的嘶鳴,透過城門,只見城門洞裡馬頭攢動,鐵蹄踏在磚石上的空音讓人心頭生滯。
樓慶之拉了趙景雲一把,示意他看城門洞處。
趙景雲諤然說道:“荀達竟想用精騎突殺流民?”
樓慶之冷笑一聲,說道:“他若能有良策,北唐就不會是今曰這樣的局勢。我們快走,莫要成了受殃及的池魚。”兩人退到一處高地,看著城中的精騎風馳電掣的突出城門。五百餘騎戰馬如滾動的洪流一樣流卷著衝去人群,不耐流民做出什麼反應,只見精騎突衝處已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每一支丈八長的戰戟連刺入四五具軀體才露出森然冰冷的玄色戟頭,騎士棄下戰戟,掣出單刃重劍,熟練的艹控韁繩,毫無停滯的在人群中左衝右突,鐵劍翻飛過處,一片血肉橫飛,片刻間,精騎已穿透人群,旋出一個大孤,又向人群突殺過去。
流民與甲士相爭不過突然激起的一陣憤勇,識得大同鐵騎威勢,哪敢去擋,紛紛抱頭逃竄、狼奔豕突,只餘下數百具屍體。精騎只不因為流民逃遁而停止追殺,驅騎突逐,每一刀光起處,就有一人倒下,大多是落在後面的婦孺,半個時辰過去,城外野地已經血淌成河。
趙景雲站在高地眺望四處,名城四野俱是一片狼籍,數千精騎在城外奔突追殺流民。心中大罵卻無計可施。
東面隘口奔出一隊人馬,約有三百人。趙景雲翹首望去,那列人正中豎起一面大旗,素白旗布正中書著一個斗大的血紅的“劉”字。
趙景雲潛來北唐之後,聽人說起晉水源頭在秋後常有桂枝流出,徐汝愚聞聽此事,沉吟片刻,笑道:“‘流桂’,‘劉貴’也,流民首領大概姓劉吧。”
趙景雲此時看到血旗,心中歎服,暗忖:又讓大人說中了,卻不知大人現在何處。
北唐騎兵只當那隊人馬是臨時集起的烏合之群,鞭策著坐下的戰馬向那隊人馳去。
那隊人正當隘口,列著橫陣,拿著長短不一的兵刃,面對洪流一樣的流捲來的鐵騎卻毫無懼色。一個髭鬚滿面的壯碩漢子站前一步,拔出腰間的大刀,指著衝過來的鐵騎,“嗚嗚嗚”的大喝著。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前排軍士忽然蹲下,一排硬木削成的拒馬斜指著衝上來的鐵騎,第二排起卻是一張張挽開利簇的長弓。
趙景雲瞬時明白,拒馬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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