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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論唱功,宮雪兒甚至要勝過昔日花魁黃鶯兒幾分。
這位身穿淺粉薄紗長裙的姑娘只是坐在船艙裡撫琴清唱,就迷倒了京城為數眾多自命風流的年輕才子,有人揚言不惜傾家蕩產也要去聽宮姑娘唱一曲《思無邪》才不愧此生,比陳無雙年長四歲的蔣固維想聽她唱曲自然不至於傾家蕩產,以他的財力,若是再能不要臉些,想連聽三五個月也不算什麼難事,只不過他雖然近幾個月在流香江上常來常往混成了新貴熟客,但極少會找宮雪兒,更多的是掏銀子跟其餘女子共度春宵。
用他的話說,光能看不能吃,反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風月場上就這樣,越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越是讓人念念不忘,倒不是說蔣家這位頗有陳無雙當年揮金如土做派的大公子活得比旁人清醒,而是他很清楚,京都城的深水裡多的是他爹文華閣一品大學士都不願意去招惹的人物,像黃鶯兒、宮雪兒這種姿色出眾的女子能在流香江保住清白完璧之身,身後必然有一座能擋下所有人伸手染指的大靠山。
蔣固維聽他爹說起那位黃鶯兒竟然是司天監二十四劍侍之一的時候,險些驚掉了他那預示著大器晚成的地閣方圓下巴,此時連探究宮雪兒身後又是哪一尊真神的念頭都不敢有,只收斂起性子站在一旁,提著酒壺伺候一身黑衣的年輕鎮國公喝酒。
一坐一站,似乎都沒注意宮雪兒偶爾的一次錯弦。
蔣固維時不時偷眼去打量白龍魚服的鎮國公爺,幾年前陳無雙還沒出京的時候,他就認得司天監這唯一一位嫡傳弟子,燈紅酒綠中倒是也淺淺打過幾次照面,說實話是看過他幾次熱鬧,彼此之間是早就相識卻沒有過多交情,現在再看,陳無雙已經是比他爹地位更高的一等公爵,人跟人的差距真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有些東西命裡沒有的話,費盡心機費盡辛苦也求不來。
蔣之衝的家教一向為人詬病,好像並不在乎這個嫡出長子以後的前程,這就導致蔣固維公子年過弱冠卻一事無成,文無功名、武無修為,倒是喜歡穿著瀟灑儒衫以讀書人自居,其實從小到大翻過的書不一定比陳無雙多幾本,至少觀星樓主眼下正在心裡默背《春秋》,保和殿上辭官的顏書暉若是知道,也許會不吝稱讚一聲孺子可教。
稍顯拘謹的蔣大公子好不容易想出一句開場白,上前給陳無雙滿斟一杯,討好道:“這是先帝在時賞下來的兩壇三十年陳釀御酒,等閒難得一見,家父說散朝之後就會立刻來流香江,有宮姑娘宛如天籟的曲子陪著,公爺不妨先飲幾杯,權當消磨時間。”
陳無雙咧嘴一笑,“你我平輩相交,又是老相識,蔣兄站著倒顯得生分了些,坐下說話。閒著也是閒著,蔣兄猜猜看,今日大朝會陛下跟令尊等諸公會議些什麼?提前說好,猜對了沒好處,猜錯了就得自罰三杯。”
蔣固維先是鬆了一口氣,在下首尋了個位子挨著他坐下,又瞥了眼仍在輕聲吟唱的花魁,搖頭自嘲一笑,擺擺手道:“公爺願意折節跟固維相交,那我就失禮說句不中聽的,還請公爺不要怪罪。”
陳無雙哈哈大笑,灑脫道:“風月場上要麼聽曲、要麼喝酒,要麼摟著姑娘大被同眠,哪有什麼公爺不公爺的。蔣兄有話只管說,論官場規矩的話,咱倆都是外行,索性去他孃的吧。”
平心而論,接到首輔楊公親筆所書的那張請帖時,陳無雙是不想欣然赴約的,陳伯庸執掌司天監的時候就跟那位文華閣大學士談不上交情,他自然也就沒心思在即將離京之前費勁去猜蔣之衝要請他喝酒的用意,交好一個被京都士林輕蔑稱為“紫衣榆木”的文官,沒有多大必要。
但賈康年不這麼認為。
病懨懨的書生藉著那天陳無雙在連廊裡提到一句“失道者寡助”的話頭,說這或許就是“得道者多助”的徵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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