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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數十朵傘花中移動,剛走到那位與陳家老公爺多年交好的老人身前,就聽他坦然自若笑著打趣道:“少看些棋譜,老公爺跟仲平都不在京都,你總該多教無雙那孩子些官場上的規矩,身為晚輩,又是第一次上朝,怎麼能來的比你還晚?”
以往跟楊公私下裡說話只怕隔牆有耳,眼下明知道周圍豎起來不少耳朵,陳家四爺反倒沒有任何多加思索,適時表現出些慚愧來,謙遜笑道:“觀星樓主不入九品中正制,雖說陛下去年就賞了他越秀縣子的爵位,今年又破例開恩點了他為新科探花郎的出身,但畢竟無雙還沒有正式官職,這孩子出京以來在江湖上閒散慣了,您老知道,他連家兄仲平的話,也素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楊之清沉吟著點點頭,和顏悅色道:“到底是少年人,嚮往江湖快意恩仇的瀟灑,不願與我等飽經朝堂顛簸、凡事都想謹慎三思進退得失的俗人為伍,老夫十八九歲的時候也曾有這個心思,可惜天意不垂憐,實在是沒有學劍修刀的天資,堵死了這條路,才沉下心來向聖賢書中尋另一條路。你不要著急,成家立業成家立業,等無雙成了親有了家眷約束,也就好了。”
陳季淳低頭稱是,而其他聽清楚兩人談話的人則表情各不相同,先是不遠處的戶部尚書王宗厚板著臉冷哼一聲,然後就是剛剛坐穩兵部尚書椅子不久的衛成靖撇嘴冷笑,兩位大權在握的尚書心有靈犀對視一眼,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同時邁步朝宮門東側的滴水牆簷下走去,兩柄紙傘傘沿相接,不知道說些什麼。
明眼人都知道,在禮部右侍郎位子上多年無功無過也沒有升遷的臭棋簍子是什麼處境,僅憑他姓陳這一點,漫說為了避嫌搬到烏衣巷裡另立門戶居住,就是搬到宮城外搭個宅子日夜侯旨聽宣,此生也絕無可能從正三品的官銜上再進一步,因此朝中也有不少等缺升任的人,暗地裡恨他平白無故佔去六部衙門中一個為數不多的正三品職。
有容人度量的楊之清對王宗厚以及衛成靖還能不以為意,可那一聲冷哼一聲冷笑,讓陳季淳神情尷尬之後,立即就是幾分難以啟齒的惱怒,終究是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便是民間多有官大一品壓死人的糙話,可當著他的面如此無禮,任誰臉上都掛不住。
陳季淳下棋下出來的養氣功夫尚算可圈可點,短暫失態以後很快就恢復了面色平靜,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低聲唸叨道:“若是家兄有一人在京都,誰敢這般?楊公啊,司天監在很多人眼裡,都已經不是司天監了。”
不知楊之清是真的另有看法,還是僅僅在人前出言寬慰他,總之首輔大人接下來這一句話,讓宮門外聽清楚的人都心裡一動,各花入各眼,至於他們想到了什麼,就與旁人無關了,“老夫以為,便是沒了鎮國公爺,沒了劍氣沛青冥,司天監也還是司天監。江湖上說陳家幼麟舉世無雙,今日朝會上老夫只帶了眼睛和耳朵,要看看、聽聽,那孩子究竟是如何個舉世無雙。”
陳家四爺手裡的傘微微顫抖,似乎被雨勢壓得有些不堪重負。
寬闊官道上,一駕帶著鎮國公府印徽的馬車終於姍姍來遲,撐著傘的年輕車伕懷裡斜抱著一柄沒沾上半點雨水的連鞘佩劍,有風吹斜了傘沿,透過雨幕越走越近,不知何故彎起來的嘴角,叼著一根目中無人的狗尾巴草,一顫一顫。
大寒的聲音混在雨聲裡壓得極低,戲謔地掃了眼宮門外的人,不屑道:“公子看哪個不順眼?我管他穿紫穿紅,揍他狗日的!”
車廂裡的陳無雙慢慢睜開空洞無神的雙眼,慵懶一笑,“咱們司天監行事最講道理,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在他們冒雨相迎的份上,先省了這下馬威。等到了保和殿上,便是太子殿下敢在公子爺面前出言不遜,一樣揍他狗日的。”
大寒有些惋惜,二十四劍侍是司天監的死士,進不了保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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