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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周,不出一掌之數。

楊之清在書房裡靜靜站了片刻,他手裡這柄傘,是當年剛剛入仕踏足朝堂時,跟隨前任首輔生平第一次去鎮國公府品茶,遭逢傾盆大雨,恩師程公親手所贈,當時那位滿朝讚譽的程公笑著說,憑這一柄傘,他或許能勉強為自己遮蔽雨雪,但為官啊,要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之心,才對得起身上繡著飛禽的官袍,對得起十年寒窗讀過的聖賢道理。

那時剛剛承襲鎮國公爵位、接掌司天監不久的陳伯庸對此深以為然,撐開紙傘,在傘底落下一方鎮國公的大印,用意不難理解,陳家願與未來必能成為大周肱股重臣的楊之清,同舟共濟。

數十載倥傯,傘底那方印跡早就不復當年鮮紅似火。

楊之清撐開紙傘,一步跨進漫天風雨,只留下身後跳著一燭橘黃火光的安靜書房。

馬車出中門,路過禮部右侍郎府邸門前時,車廂裡表情悲慼的楊之清挑開窗簾一角,陳府門楣已經掛上四盞慘白的燈籠,雨水將門前石階沖洗得乾乾淨淨,他印象裡,自從臭棋簍子娶妻成家搬出鎮國公府自立門戶,陳仲平倒是還時常來打秋風蹭頓酒喝,陳伯庸只來過一兩次。

放下窗簾,馬車緩緩前行。

烏衣巷離著紅牆黃瓦的宮城並不算遠,車伕在宮門外籲停馬匹,跳下車轅,探身掀開被雨水淋溼的門簾,“老爺。”

一路上默然不語的楊之清輕輕點頭,在起身走出車廂之前,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陳家老公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手舉著雨傘的車伕登時愣住,都說首輔門前七品官,在楊公府上多年從來沒出過任何紕漏的他,去過那座在江湖和朝堂上都舉足輕重的鎮國公府很多次,也見過大周千年以降唯一的一襲白底團龍蟒袍很多次,“老公爺是個好人。”

楊之清低頭的瞬間似乎嘴角有一絲笑意,恐怕世上很少有人會簡單評價陳伯庸為一個好人。

下車舉傘,對這個評語不置可否的首輔大人,朝著天子親軍日夜把守的宮門走去。

雨幕連天,宮牆高大,車伕目光裡徐徐前行的老人背影,顯得蕭索而又微不足道。

等在門洞裡的是一位身著青衣的中年太監,同樣撐著一柄油紙傘,稍稍躬身走在前面半步,引著對這座宮城極為熟稔的首輔楊公,繞過氣派威嚴的保和殿,繞過被參天樹木環繞於中的朝天殿,順著太廟東側被兩面高牆夾在中間的道路,走向太平湖畔。

以往楊之清每次進宮,不論相熟與否,都會跟頭前引路的宦官談笑幾句,所以內廷數以千計的大小太監都對位極人臣的首輔大學士觀感極佳,私下裡常贊他沒有盛氣凌人的大學士架子,平易近人,從來不會像那些目無餘子的御史們一樣,對內廷宦官以閹人相稱。

但這一次,地位相差算得上懸殊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走路。

雨點打在傘面上啪啪作響,這柄舊傘蔽雨水不遮風聲,楊之清身上那件狐裘的左肩,洇溼一片。

走到太平湖畔,引路的太監側身避讓不再往前走,低頭輕聲道:“陛下就在亭中等候,首輔大人請便。”

楊之清皺了皺眉,抬起傘沿環顧四周,才發覺目力所及之處空無一人,遠處那座小亭子裡有一立一坐兩人,坐著的那人一襲明黃龍袍,隔著太遠,只能看清另一人身著青色官袍,看不清相貌。

“是太醫令楚大人,還是兵部職方清吏司員外郎蕭靜嵐?”

那中年太監稍作猶豫,還是答道:“是楚大人。”

楊之清點點頭,雨勢不見大也不見小,湖面漣漪以新換舊,水紋繁複。

走進亭中,楊之清收起紙傘,倒置斜倚在亭柱上,正了正衣冠,鄭重躬身施禮:“老臣楊之清見過陛下,如此陰寒雨夜,陛下該當保重龍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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