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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竭力伺候著,隨時準備以自身已臻五境的精純真氣為陛下病體疏通經脈續命,說是形影不離都不為過,饒是如此,今日跟隨陛下一同前往司天監,且以凜冽劍意誅滅觀星樓下水潭中數百尾錦鯉的那個劍修,他印象裡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趕車的老太監權柄煊赫了幾十年,終於在這個涼意如水的夜裡感覺到不被信任的忐忑,低聲嘆了口氣,天家無親帝王無情,不管自己姓姜還是姓平,就算姓李又能如何,想到這裡,平公公輕輕甩了一下馬鞭,心裡竟然有些釋然,自己也許比車廂裡的太子殿下,過得還要舒坦些。
車廂裡偏著半邊屁股虛坐在一側的儲君,一直在偷偷打量對面把棲鞘長劍橫在腿上的修士,要不是這柄光劍鞘之華貴就令他都咋舌不已的長劍就在眼前,這位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的修士看上去更像是國子監或者禮部、御史臺的清貴文官,氣質清冷淡漠,一副客氣而疏遠的神態,似乎很喜歡安靜的氣氛,閉著雙眼呼吸平穩而悠長,像是一條靜水流深的小河,讓旁觀者很容易出神。
車廂裡光線很暗,將雙手揣在袖裡置於腹前不動的景禎皇帝,忽然探身伸手拿起修士橫放在腿上的長劍,輕輕撫摸著劍鞘上鑲嵌的七枚寶石美玉,個個都有龍眼核大小,最末尾搖光位置的一顆是好看的暖綠色,這種美玉是楚州盛產的青琅玕,上品形如松球、色近松綠,故而也被人稱作是綠松石。
“若是陳仲平剛才在司天監,你有幾成把握?”景禎皇帝低下頭仔細去看劍鞘上的七顆玉石,語氣平穩淡然。
太子殿下的坐姿立即不自然地挺直了幾分,陰暗光線裡的眼神也隨之有了變化,那位驚才絕豔的十二品境界開國太祖皇帝定下過規矩,李家後世不可放棄修行,只有皇家子嗣是修士,才有資格身居廟堂而參與江湖事。
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生於天家難免繁瑣世事纏身,自太祖之後的歷代皇帝中能修成四境的已然是鳳毛麟角,大多都是靠著丹藥輔助踏足三境就止步不前,李敬輝也是一樣,剛才在觀星樓下水潭邊,能察覺到這位修士的劍意無比冷冽,但絕對沒敢把他跟聲名顯赫的司天監第一高手相比較。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父皇肯當著他面毫不避諱的跟修士交談,這就讓一直對繼承皇位其實沒有太大信心的太子殿下心裡一喜。
佩劍被皇帝陛下拿在手裡的修士先皺眉後挑眉,語氣淡漠道:“沒見過陳仲平,不好斷言。不過他如果真的只是十一品凌虛境,青冥劍訣也不是所向無敵,勝負大概只在五五之數。”
李敬輝訝然失色,這人好大口氣,竟敢說能跟十一品境界的陳仲平不分高下,天底下是個用劍的誰不知道,在去年漠北、越秀方向陸續三場聲勢極大的天地呼應之前,司天監第一高手就是崑崙山那位睥睨十四州的當世劍仙之下第一人,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陳仲平敢堵在皇宮門口大罵空相國師整整兩個時辰,所倚仗的並非是司天監的權柄,而是自己堪稱獨步大周的絕頂劍道修為。
將信將疑時,卻聽見父皇語氣裡多了一抹笑意,沒有對此提出任何質疑,反倒讚了聲:“是柄難得一見的好劍,可惜名聲不顯。”
那修士似乎不懂得在陛下面前謙卑恭謹才是為臣之道,竟然輕蔑的嗤笑一聲,倨傲道:“劍修,理所當然該修的是劍,要博名聲不如去寒窗苦讀高中狀元,這是兩回事。”
景禎皇帝莞爾一笑,一反常態地調侃道:“哦?這話朕聽著有些言不由衷啊,既然你視名聲為浮雲又看不大起讀書人,為何參與科考?朕記得,你是今年得了個同進士出身?”
大周朝的科舉制度沿襲前朝舊制,金榜題名魚躍龍門的一百名士子分為三甲。
頭甲僅有三人,頭名狀元,賜進士及第授從六品;次者榜眼,賜進士及第授正七品;最末者名為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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