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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沿露出一個淺淺笑意,卻沒有出聲,直走到窗邊才輕聲道:“老爺,是貴客。”
邱介彰心下驚疑不定,雖說自己是落個了不太體面的致仕還鄉,照官場上慣例還是會有不少人在臨行之前擺酒送行,不過讀書人事事講究古風雅緻,往往會在城外十里處折柳備酒,唏噓著互道一聲珍重,做兩首詩文飲三杯淡酒,這就算不辜負同僚一場的情誼,畢竟自己是在大朝會上惹怒了陛下的罪臣,能做到這樣已然讓人老懷欣慰了,絕想不到這時候會有人冒雨前來。
韋嫻兒說過這一句就半蹲身子行了個萬福,施施然退了出去,最前面一人也到了窗前,卻沒有急著顯露身份跟主家打招呼,反而背過身去伸手挑了挑鬥笠帽簷,饒有興致地看向那從蘇州移植栽種的十幾株芭蕉,嘆了一句,“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叔愚,你瞧瞧,江南的芭蕉長在京都就顯得少了幾分媚氣。”
邱介彰神情肅然一變,立即就聽出來這是首輔楊公的聲音,慌忙起身迎到門外,站在屋簷下拱手道:“雨大風寒,楊公怎地這時候屈尊來到寒舍?快請快請,我這就燒水泡茶。”說話間他就看清楚了楊之清身後緊跟著的一人正是司天監陳家三爺,再後面的人抬頭笑了聲,竟是兵部右侍郎衛成靖,最後一人低著頭看不清相貌,但寬大厚重的蓑衣仍然掩飾不住玲瓏有致的身段,是個女子,手裡提著長劍的女子。
楊公笑著踱步到屋簷下,在門口左側兩株開得正豔的月季花旁頓了頓腳步,瞥了一眼摘下斗笠脫去蓑衣,邁步進了邱介彰的書房,書房有裡外三間,外間正對著門口的牆上平鋪懸掛著一卷巨大的竹簡,每根竹片都有五尺長、兩寸寬,共有三十六根,上合天罡之數、下依兵法三十六計,字型是少見的小篆,文人講究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的雅緻,書房裡懸掛的多是大儒墨寶,像邱介彰這樣懸掛兵法的整個京都恐怕也僅此一人。
轉到內間,邱介彰忙著收起桌上染了墨跡卻空無一字的宣紙,親力親為把茶臺移到桌邊,把水壺架到燃著木炭的小泥爐上,就著窗外嘈雜雨聲請眾人落座,跟在最後進門的裴錦繡摘下斗笠,尚書大人這才看清這位手提長劍的女子容貌,看她不肯入座而是站在陳叔愚身側,不由帶著幾分惋惜暗讚一聲,陳家三爺好福氣。
落座之後第一個說話的正是極少走出鎮國公府邸的陳家三爺,一開口就帶著殺氣森森,“如此光景正當賞雨品茗,楊公與邱尚書莫怪陳某焚琴煮鶴壞了興致,說實話,在邱尚書府上喝著邱尚書的茶還要殺邱尚書的人,陳某心裡著實有些過意不去,可惜此時不得不為。”
在座的幾乎都不是江湖中人,能在朝堂上屹立多年不倒,手裡也都是沾過血的,面帶笑意的楊公似乎早就知道陳叔愚要做什麼,嗯了一聲眯著眼看向窗外雨勢,衛成靖則只當聽不見有人說話,他明明來過這間書房幾次,卻好像是初次登門一樣四處打量,邱介彰皺起眉頭,疑惑了片刻就心有所悟,苦笑一聲道:“可惜···”
面色沉靜的陳叔愚擺擺手,既然是該殺的人就不值得可惜,扭頭側向身後風韻尤勝雨打芭蕉的裴錦繡,輕聲道:“一共七個,煩勞你出手。”曾以八品修為擔任越秀劍閣長老的劍修展顏一笑,帶上斗笠轉身出門,窗外劍光如閃電。
邱介彰木然片刻,待水壺裡騰起嫋嫋熱氣,從身後架子上挑了隻栗色暗暗的紫砂井欄壺,這種圓器壺很常見,博學多識的楊公一眼就認出這把壺是出自宜興有名的大家顧行秋之手,於俗形中見匠心,造型流暢圓潤,雖不求工巧雕琢,卻樸雅堅緻古拙莊重,輕咦一聲拿起茶壺翻看底部,果然是有顧行秋的落款,用的是上好紫泥,僅這一隻壺,碰上識貨的行家就願意出價白銀萬兩,笑道:“有這等好物件,介彰不拿些好茶出來可不合適了。”
邱介彰苦笑著搖搖頭,現在就是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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