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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跟師父接連兩人的離開,讓少年心裡蒙上一層陰翳,無病呻吟的讀書人最喜歡拿生離死別這種事情做文章,每每借這種詩詞流傳出去揚名,有人笑稱京都一年到頭三百六十餘日,日日有悲歡離合的故事發生,區區一張宣紙、幾行墨跡怎麼可能承載得住,不如都散在流香江裡隨水東逝,換一碗陳酒淺斟低唱。
國家不幸詩家幸,遠在雲州越秀的陳無雙還不知道,從得知任平生跟鎮守雍州的謝逸塵進京經過之後,京都裡無數讀書人廢寢忘食寫出來的無用詩文足有數萬首之多,或以辭藻華章譴責謝逸塵是逼宮權奸,或以錦繡詞句怒罵任平生為弒君惡賊,京都裡的宣紙價格一漲再漲,如今竟到了連帶狼毫筆都到了身價不菲的地步。
景禎皇帝已經接連五天沒有上早朝,每日都是在內廷一言九鼎的老太監平公公急匆匆來保和殿轉一圈,問問首輔楊之清以及六部尚書等人有沒有要緊摺子上奏,滿朝文武這些日子群龍無首,在那面出現裂紋的太祖皇帝御筆牌匾下爭吵不休,雍州的事楊公說陛下自有決斷,眼下亂紛紛吵了幾天卻是為了即將到來計程車子春闈。
大周建國之後,朝中在天下讀書人中選拔官員,摒棄了前朝舉孝廉的舊制,一律以科舉取士,不論出身望族、寒門皆一視同仁,景禎朝前後兩任首輔程公跟楊之清都是走的這種堂堂正正的路子,不過程公當年蟾宮折桂得了狀元,直入東宮任太子少傅,這才平步青雲扶搖直上,而楊之清卻是從二甲進士、翰林編修的位置上一步步走到官居一品的大學士。
按禮部的意見,大周景禎二十四年的春闈應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接連三場,每場三天,年前十四州各地前來準備應試計程車子們就有多半到了京都,其中不少都在京裡有些門路,不是祖上跟這位侍郎有舊,就是那位御史的遠親,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任平生、謝逸塵二人在宮裡所說所做的事情瞞不住太久,如今已有數百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無心考試,反而日日聚集在兵部衙門外,群情激奮要去雍州投軍報國。
讀書人是治國之本,眼見這些有望磨礪個一二十年就能稱為朝中棟樑的種子竟要投筆從戎,清貴文官們都開始坐不住了,偏偏這種時候陛下棄了早朝,這成何體統?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士子認為皇家不重視科舉取士的大事,國體何在?
禮部左侍郎王之遷帶病上朝,七十歲的老臣一把拽住平公公的蟒袍不撒手,涕泗齊下道:“平公公,你帶我去面見陛下,老臣要問問天子究竟是怎麼了,怎生這般荒唐?春闈大事不可兒戲啊,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身具五境修為的老太監掙了兩掙都沒把衣袖從他手裡奪回來,又不敢動用真氣,無奈看向楊之清道:“楊公,您倒是拿個主意出來,不管行不行的咱家先去回稟陛下再做決斷。王老大人,您老就是在這保和殿打鋪蓋住下,今日也見不著陛下的面,春闈的事情壓幾天再說吧。”
滿頭白髮的王之遷瘦骨嶙峋,手勁倒不小,聽老太監說要把春闈這般大事壓幾天再說,鬆開他衣袖揚手就抽了一記耳光,恨聲道:“權閹誤國!權閹誤國!你敢再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一遍,老夫拼了這條命不要,也得把你掐死在太祖御筆所提的日破雲濤四個大字之下!”
平公公正急得心煩意亂六神無主,冷不防被他一巴掌扇在臉上,登時呆立當場,脖頸上條條青筋暴起,不敢在保和殿擅動真氣卻敢發作脾氣,猛地用力把衣袖從王之遷手裡拽出來,退後兩步冷聲道:“王大人,咱家敬你是一身正氣的讀書人,也敬你為官數十年對先帝跟陛下忠心耿耿,這一巴掌只當是走路不長眼撞在牆上。陛下不上朝必有緣由,是咱家一個太監敢多說兩句的?”
保和殿上眾人被那一聲清脆而重的耳光聲震住,儘管在朝為官的都打心眼裡看不起淨身入宮伺候皇家的殘疾人,私下裡常以“閹人”稱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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