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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
第二聲,跪伏餘地動彈不得的一百八十四個文官渾身篩糠一般面如土色,唯有年近花甲的雍州巡撫肖文雄奮力挺直脊樑,仰頭面朝居高臨下的謝逸塵破口大罵,“叛國賊子,天下人無一不願生啖你肉!謝家畜生,你且等著,老夫今日一死,碧血丹心必化厲鬼,此去泉臺稟報太祖皇帝,招來舊部百萬滅你滿門!小兒,自此大周但凡姓謝者,皆受你連累百世被人糟踐唾罵!你且等著!”
謝逸塵一笑置之,立於樓上輕輕一揮手,“殺官祭天,大軍拔營!”
一聲令下,一百八十五顆頭顱滾滾落地,鬚髮皆白的肖文雄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柳同昌嘿笑一聲,高聲下令道:“拱月營駐雍州城,雷鼓營守城牆,其餘各營自依號令,三日內蕩平雍州一十七座城池,三日後先奪涼州,再撲中州!臨陣退縮者,斬!侵犯百姓者,斬!裡通外敵者,斬!延誤軍機者,斬!大雍,萬勝!”
雍州城裡家家緊閉門戶,門縫裡都藏著好幾雙惶恐的眼睛,看著數十萬大軍殺氣騰騰穿城而過,這才知道,從此北境雍州不再屬於傳承了一千三百六十餘年的大周了,而是屬於那個備受他們愛戴景仰的大都督,屬於那個每回有將士陣亡都要在城中紮起靈棚痛哭一場的大都督,李家江山幅員最遼闊的雍州,從今日起,改姓為謝。
就是明黃團龍大旗上隨風捲簸的那個謝字。
東北角一家棺材鋪裡,門後一白衣女子烏雲蓋臉,她終於還是沒見著立春,手裡三爺親筆所寫的那封信幾乎要攥成一團,幾度要抽出身旁長劍,卻都被瞎眼老頭不住的嘆息聲壓了下來,從東北方向踏著空無一人青石板路跋扈而過的,可是數萬騎兵啊,莫說是六品劍修,便是陳仲平在此出劍去擋,也難逃是死。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京都坐鎮司天監的三爺早有準備,再者則希望,涼州軍能擋下謝逸塵前進的腳步。
畢竟,天下騎兵最甲是涼州。
那道二十三里長的城牆上,化名李純在邊軍任職多年的司天監立春良久不語,時而面朝南方眉頭緊皺,時而轉向北境神情蕭索,今日所見的場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以為自己能在雷鼓營上做到偏將位置,不敢說對雍州情況瞭若指掌,也算知道個十之七八,可現在才訝然發覺,謝逸塵城府之深竟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藏匿瞭如此雄壯的兵力,近五十萬精兵啊,當真是好手段!
先不說大周能不能擋得下來,謝逸塵竟然敢只留下區區一萬人的雷鼓營駐守城牆,若是漠北妖族進犯,即便是人人效死,又能撐得住多久,一天,還是六個時辰?而且,最讓他不寒而慄的是,營中近七成的兵卒,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剩下的三成都是營官親信心腹,難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洩露出去了?那為何,掛在高杆上的頭顱裡沒有他?
雷鼓營的營官是個眼神古井不波、讓人捉摸不透的中年人,不到四十歲能在邊軍中做到從五品頗為不易,身形不算高大,或許是長久右手持刀的緣故,看起來有些陰陽膀子,下頜短鬚生得極密,青黑色胡茬幾乎蔓延到喉結上去,走起路來一身甲冑嘩啦作響,重重拍了拍立春肩頭,似笑非笑道:“想什麼呢?”
司天監二十四劍侍之首恍然回過神來,臉上憂色毫不掩飾,澀聲道:“將軍,大都督只留下雷鼓營的兄弟們駐守,這城牆可足有二十三里長啊,若是這時候漠北妖族乘虛而入,兄弟們怎麼能擋得住?”
姓名在大周兵部衙門赫然在冊的雷鼓營營官褚熊,嘿聲笑道:“以後言辭上要注意些,你我兄弟私下裡怎麼說都無妨,大都督如今是大雍皇帝陛下,當著旁人的面還是改改口的好。李純吶,實話也不瞞你,瞧見城牆底下守門的那些個不太說話的老兵沒有,是不是眼生的很?”
城牆橫亙西東二十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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