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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入流,是一種代稱。往邊疆派官叫做流外;與之相反,長安的官員,就是流內官了。從外調內,這個過程,就叫入流。
“確有此事。”鄭珣毓回答。“可陛下的諭令早就發出去了,李相現在問的意思是?”
“這批入流官員,很快就是咱們的同僚了。”李庭委婉地轉圜了一句,“所以我想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到長安?”
“這可不一定,要看路程遠近。”鄭珣毓很客觀地指出了這個問題。“而且,不是所有的流內官都能成為咱們的同僚。”
按照大盛律,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參加平素的早朝。李庭貴為尚書僕射,肯定不會和一個從九品的官員扯近乎說是同僚。
“那……”李庭一臉欲言又止。
其實在李庭提到入流官員時,鄭珣毓就猜出了對方的真正意圖。繞彎子也繞夠了,他便直接道:“李相,其實你想問的是兩位國子司業吧?不管是欽州還是峰州,這路都是最遠的。若是李相想和故人敘舊,怕是得再等等。”
要不是李庭被鄭珣毓當面戳穿多次,這時一定能氣得跳起來。不過現在,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和元光耀及顧東隅是故人?呵呵,滑天下之大稽!
☆、6459㊣
至於元光耀和顧東隅,他們當然不知道長安城裡變成了什麼樣、裡頭的人對他們回去又持什麼態度。
事實上,峰州距離長安差不多有四千里路,他們在路上走了超過一個半月,這才堪堪進入關內道。長安位於關內道南部,離南面的山南道約莫六七十里。跨越它們的邊界線,也就意味著,快到都城了。
眼看天色漸晚,一行人便投進了旅社。他們都趕路趕了那麼長時間,實在沒必要在最後一天折磨自己——
沒錯,就是折磨。這麼長的旅途,不管是騎馬還是坐車,都能把人累死!
至少元非晚是這樣。本來,元光耀安排她坐車,但路上崎嶇險阻,馬車顛簸得厲害,差點把她骨頭都震散架了。後面她實在忍不了,好說歹說,才讓元光耀也同意她騎馬。
雖然有點磨大腿,但總比顛得暈頭昏腦再吐得一塌糊塗要好吧?
元非晚這回深切認識到了左遷嶺南的可怕之處。什麼瘴氣厚蟲鼠多都是廢話,光路上就夠讓身體不太好的人嗚呼哀哉。怪不得她當年水土不服呢……這麼折騰,不死也去半條命!
這麼想的人,當然不止元非晚一個。只不過,越臨近長安,這種感覺就越微薄。原因別無其他——
長安是個好地方,可比嶺南有誘惑力多了!
“再有一天路程,咱們就能到了。”在給元非晚打理溼漉漉的長髮時,水碧這麼說,不掩欣喜。“明天日落之前,就能進城。”
元非晚盯著客店模糊不清的銅鏡裡自己的容顏,聞言動都不動。“嗯。”
谷藍把用過的水盆端出去,此時進來,剛好聽到一些話尾,便笑嘻嘻道:“大娘,婢子都迫不及待了呢!”在四五個月前,她剛進元府時,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這麼快進京!
一定要說的話,谷藍大概是她們三個中最適應長途旅行的人。因為幹農活出來的身子骨擺在那裡,底子是最好的。
聽她這麼說,倒叫元非晚想起些別的事。“既然明天就要到了,那有些事我今天就該說。”
“僅憑大娘吩咐。”水碧和谷藍齊聲道。
“回了長安,自然是好事。”元非晚道,眼珠轉動,盯著鏡子裡的其他兩人,“不過,長安可不比嶺南,人多口雜是非多。便是小小一件事,在有心或無心的推波助瀾下,也可能有很大的後果。所以,你們皮都給我緊著點。”
“婢子一定謹言慎行,絕不行差踏錯。”水碧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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