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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長安瘟疫結束之後,我就一直有個疑惑——為什麼偏偏太后無意中給我娘吃的補藥,恰好便是方子裡最關鍵的部分,世上真的有那麼湊巧的事?”
項桓的眉峰微微一擰,從這隻言片語間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你懷疑……這場紫斑疫病是那個太后一手策劃的?”
“我也只是猜測……”宛遙深吸了口氣,“還得再去問一問我娘。”
畢竟眼下得知太后生前細節的人,就只剩下她母親謝氏了。
據宛遙自己瞭解的資訊,因為敬德太后早些年女兒不幸夭折,故而對於她的孃親似乎是格外的喜愛,那說不定會為了讓她避開瘟疫,特地安排了那道養生的藥方呢?
*
在恩陽營地待了小半個月,等疫情處理妥當,宛遙二人便迅速折返回了成都。
已經是二月初春,城內過節的花燈撤去十之八/九,暖風拂面,山花爛漫,郊外踏青的人絡繹不絕。
宛遙到府時,宛夫人也正同宛延從外回來,老夫妻大概玩得挺樂呵,鬢角還帶著些微的薄汗。她讓兩個年輕人先去花園的石亭內等候,自己則去梳洗了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不是到恩陽幫忙了嗎?怎麼這麼突然就回來了。”
宛夫人在石凳上坐下。
怕母親憂慮,瘟疫的事宛遙沒敢提,只找藉口說是那邊缺人,過去頂兩天。
“……忙完了,所以就回來了。”她敷衍了幾句,試探性的開口,“娘,我和項桓今日來,是想聽你講講茹太后當年的事情。”
“太后娘娘?”宛夫人笑道,“小時候我不是同你講了很多麼?怎麼,還沒聽夠?”
宛遙半帶撒嬌半帶謹慎地說:“你講的那些都是在鳳口裡兵變之前的,我都能背下來了,我就是好奇……南下蜀中的事。”
聽到“南下蜀中”,宛夫人的表情便沒有先前那般輕鬆寫意了。
太后對她而言是有恩的,她能惦記小半輩子,於是年輕時的許多過往能不提便不提,但想到如今早已並非魏民,給自己女兒講這些倒也不犯什麼忌諱。
她嘆了口氣:“其實我到幾年前都還在想,倘若當初石應坤不曾兵變,大魏不曾離亂,太后和這整個魏國也就不至於到今天這步田地。
“不過現在看來,國運氣數有時盡,那日不亂,也必有再亂之日,這是命,躲不掉的。”
底下的丫鬟奉上幾杯熱騰騰的香茶,宛夫人摸索著杯身,悵然道:“太后娘娘大概便是運氣不好,生在大魏行將日薄西山的節骨眼上。”
她飲了一口清茶,嗓音忽然渺遠起來,“她年輕時就長得很美,十六歲便初露鋒芒,聰慧、善良、端莊賢淑,更有著高超的醫術,有幸一睹其芳容的才子學者,寫了大把的詩詞歌賦來稱讚。正是因為名聲在外,後來不知怎的落入宣宗皇帝耳中,便被一道聖旨召入了宮內,獲得了常人無法比擬的殊榮和寵愛。
“茹太后待人是很溫和的,縱然後來被晉為貴妃,也依舊沒有什麼架子。她甚至給宮裡人出體己錢度過難關,隨宣宗視察災情,為百姓治病,這輩子我都不曾見她與誰紅過臉。”
宛夫人的眸中多了幾分懷念與嚮往,“那時的長安,才真正的長安……到處花團錦簇,到處人聲鼎沸。東西市裡聚集著大江南北的商客,你走出家門,能看到許多沒有過的奇異容貌來來往往,金髮碧眼的高大胡人和操著外鄉口音的東瀛人在集市上討價還價,他們帶著本國盛產的各色新奇物品穿梭在街頭巷尾,可惜我彼時太年幼,許多東西已記不清晰……”
她的唇邊浮起笑容。
宛遙的腦海裡,便滿是她口中那個繁華似錦的大魏盛世,再想想而今支離破碎的江山,難免感到一絲遺憾。
“事情出在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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