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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梁遇是朕大伴,朕信得過他。」
貴妃一怔,復笑道:「我知道,您倚重他,他也確實會辦事兒。」說著扭過身子去,酸溜溜地絞起了裙帶,「要緊一宗,人家有個好妹妹,要不是這回跟著南下,恐怕也晉了位分了吧?」
她這麼一提,皇帝忽然就想起月徊來,那個帶著他滑冰吃爆肚的姑娘,每天早起一面給他梳頭,一面呵欠連天……他好像忘了一些事兒,忘了自己曾對她說過,這輩子最喜歡她,要封她做貴妃的,可她才離京幾個月,他就把這銜兒給了別人。
金口玉言還算不算數?好像是不算數了……皇帝瞧瞧貴妃的臉,這張臉真是千嬌百媚,看一眼便讓人神魂蕩漾。貴妃的魅力在於她的嬌,月徊的好處在於她的真。有時候「真」並不那麼適合過日子,反倒是「嬌」,可以點綴衣食無憂的人生。
皇帝重新堆砌起笑容,在那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貴妃這是吃味兒了?」
貴妃下意識讓了讓,「哪兒能呢,主子由來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不能不識眉眼高低,和別人胡亂地爭。」
皇帝喜歡她鬧鬧小脾氣,一個鬧一個哄,也算閨房的樂趣。
主要貴妃太惑人,皇帝在她身上馳騁的時候,喪魂落魄地想。他是愛月徊的,直到現在,月徊還是他少年的夢。可他是皇帝,皇帝無法做到對一個人忠貞,當權者的身子和心應當是分開的,身子縱慾,而心乾淨透明。
貴妃微微睜著眼,迷茫地看著帳頂。皇帝在她身體裡衝撞,毫無章法地悶頭胡幹,她偶爾配合叫上一兩聲算捧場,這就是她的人生。
她不喜歡皇帝,討厭他的那雙桃花眼,討厭他虛張聲勢的語氣,討厭他總穿著妝緞的衣裳,甚至討厭他嘴裡的味道……貴妃?不過是有了頭銜的妓/女,扒下這層皮,還剩什麼?在和皇帝做這種事的時候,她只有想著西洲,才能調動起一點熱情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念念不忘。
至於這皇帝,怕是天底下最噁心的男人了,越是位高權重,越有奇怪的癖好。
他的手閒不住,上下亂竄,作賤起女人來,叫人十分不適。每回完事兒愛往她嘴唇上抹那醃h東西,她得用很大的氣力去忍耐,才讓自己不至於吐出來。
皇帝倒在一旁氣喘如牛,這時候的一國之君像只酒足飯飽的豬,再高貴的男人在床上也不過如此。
她披上衣裳,起身到偏殿洗漱。站在銅鏡前照,脖子上點點淤痕那麼礙眼,她使勁蹭了蹭,可惜蹭不掉,便隨手蘸了粉來蓋住。
其實她有時候也覺得喪氣,她敷衍皇帝,使盡渾身解數去刻意討好,但梁遇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好像從來不曾改變過。世人不多說了,男人間再深的感情,也敵不過女人的枕頭風麼。若不是這話不準,她就要去懷疑,皇帝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梁遇了。
唉,這些都不去說他,目下最遺憾就是進宮兩個月,侍寢無數次,一直不能有孕。倘或能懷上個皇子,那這孩子不光是希望也是救命稻草,至少讓她清淨上十個月,十個月之後就可慢慢圖長遠之計了。所以她需要一個孩子,不管是誰的孩子。
無聊地收拾完了自己,她又返回正殿,還沒進門就聽見皇帝震怒,似乎又在怨恨內閣掣肘。
「命梁遇趕緊平定了兩廣的事兒,速速回京。那個葉震既然不成就,兩廣總督換人就是了,朕不信他敢扯著大旗造反……」
有了皇帝這句話,就是天給梁遇借了膽兒,他可以憑著喜好來處置兩廣的動盪局面。
虎跳門檢閱水師一行,出發前另備了一隊人馬,必要時候扛著葉總督的名頭來攪渾水。不過才到演練場,楊愚魯便把皇帝口諭送到了,令梁廠臣「不及奏上,可便宜行事」。
梁遇冠服端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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