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5節,王女韶華,溪畔茶,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朱謹深心裡也有點激越,但他更習慣了失望,就道:“似乎有一點罷。”
“不,殿下不知道老先生的脾氣。”沐元瑜就把李百草怎麼不肯給刀土司看病那一節說了,“他如果覺得看不了殿下的病,是會明說的,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被我舅舅扣下,我也遇不到他了。”
她覺得朱謹深現在的心態不怎麼利於治療,就算萬一註定仍是失望,那也在努力過後,如果在努力的過程中就總是覺得自己不會好了,一直浸在消極裡,那對治療恐怕沒有幫助。
就又給他鼓勁,“殿下,你想想以後好了的日子,就什麼都不怕了。那時想幹什麼幹什麼,再也不用有顧慮。騎馬打獵這樣的消遣,殿下都可以做了,不用只是悶著下棋看書。”
朱謹深道:“我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
“我教殿下呀!”沐元瑜笑道,“殿下見過的,我投壺不錯,射箭也算湊合,打個兔子之類沒有問題,說不準今年秋獵時,我就能跟殿下一起去了。”
“哪有這樣快,李百草才說了不是一日之功。”朱謹深搖搖頭,“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從小就環繞在這樣的安慰裡,豈能不懂。這少年實在一片赤誠心腸——愈襯得他心底的妄想是多麼汙穢。
他就動這樣的念頭,也不該動到他身上去。
然而要說別人,他不是沒有試過,其間的差別太明顯了,騙什麼也騙不了自己的心。
朱謹深很頭痛,他發現兩個月的分別一點用都沒有,他以為可以撥亂反正,結果反而好似催化劑。
比如此刻,他理智上分明知道應該叫沐元瑜回去了,但就是吐不出口,他在這裡,其實有些叫他心煩意燥,但他竟荒謬地覺得享受這亂七八糟的感覺,就不想叫他走。
他只能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指望著沐元瑜自己提出來要告辭。
他一定至少控制住自己不要留他。
但看上去,沐元瑜沒有這個意思。
在沐元瑜來說,她一路領著李百草近似逃亡地回來,既怕滇寧王派人追上,也怕李百草出了什麼問題溜走,精神上一直處在一個比較緊繃的狀態。如今到了朱謹深這裡,既無需再懼怕,人也好好地交給他了,她滿滿的安全感湧了上來,一時就想不到要走的事。
她覺得也才進門沒多久,還沒和朱謹深說兩句話呢,再說都這個時辰了,蹭頓晚飯再走也很正常嘛。
不過她也覺出來朱謹深好像不太有精神了:“殿下,是不是我話太多,吵著你了?殿下別見怪,我是替殿下開心,再者,好一陣不見,我也挺想殿下的,不知不覺就多說了幾句——呀!”
她發出一聲驚呼,因為朱謹深不知怎麼一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盅。
淡黃透澈的茶水傾瀉出來,溼了朱謹深的手掌及小半張炕桌。
沐元瑜不知那茶水熱度,忙道:“殿下,沒燙著你吧?”
朱謹深搖頭,嗓音微緊:“無事,是溫茶。”
他心裡只是還恍惚著——什麼叫“挺想他”,怎麼說話的。
他頭更痛了。
意也更燥了。
他無心管炕桌,也不大想理自己的手,就垂在炕邊,由著往下滴水。
林安不在,屋裡再沒有別的下人,沐元瑜知道他好潔,但他不動,只能她動。她左右張望,去找了條布巾來,遞給朱謹深:“殿下,你擦一擦。”
朱謹深心不在焉地接過來:“哦。”
包住溼手抹了兩下,忽然反應過來,甩手不迭,抬頭瞪她:“這是擦桌子的布!”
他的眼神嫌棄又控訴,沐元瑜噗哧笑了:“殿下,對不住,我不知道。”
她把被丟到地上的布巾撿起來抖開看了看:“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