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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禮啊?
這位世子爺,有時行事總和別人不同,隨隨便便帶個鄉野老漢來,也不怕惹殿下生氣。
朱謹深好潔,他從宮裡回來,雖則一路有人打傘,雨絲隨風斜飄,終究有些沾染到了身上,他換了一身墨青暗紋玉綢袍子,腰束著烏角帶,站在廊下看著沐元瑜一行人走近。
沐元瑜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把傘舉高了些,抬頭看過去,眼一彎,露出個笑容來:“殿下,我回來了。”
朱謹深還是那副冷清清高不可攀的樣子,但她心裡卻是有點溫暖,也有點親切。他這樣的人,是不會無聊看什麼雨的,出來就是等她了。
朱謹深沒太注意到她說了什麼。
他只看到纏綿春雨中,傘下露出的那一張秀致笑臉。
他心中一忽——這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心臟似乎一沉,又一飄。
他覺得她離開一段時日是件好事,他可以把自己不慎走偏的心思理一理正。近兩個月裡,他沒有再做那個荒誕的夢,他以為自己恢復正常了。
但再見她的第一眼,他建立起的信心頓時就垮了一半。
他很不高興地、上下十分挑剔地,打量著沐元瑜。
怎麼又瘦了,還一下瘦了許多,瘦得原來的圓臉都變成了瓜子臉。
還衝他傻笑。
他更不高興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心裡那種飛揚而上控制不住的愉悅,盤旋亂竄如這躲不掉的惱人雨絲,不講道理地往他五臟六腑裡沾。
沐元瑜上了階,收傘跟他行禮:“殿下,我這個時辰來,打攪啦。”
大概是旅途上講究不到那麼多,她額上有幾根碎碎的短髮沒有束上去,浸了一點雨意,半貼在光潔的腦門上。
朱謹深不由被吸引去多看了兩眼,他下意識間手都要伸出去了,總算及時反應過來,頓住,隔著一點距離虛虛地點了點:“頭髮。”
沐元瑜“哦”了一聲,自己胡亂往額頭抹了一把。
把那幾根短髮抹豎了起來,傻傻地戳在那裡。
朱謹深一下被惹笑了,索性也不想那麼多了,重新伸手往她額上壓了一把,把那幾根不聽話的頭髮壓了上去,方轉了身:“下著雨,別虛客套了,有事進來再說罷。”
李百草跟著要往裡走。
林安把他攔住:“嘿,沒叫到你,你不能進去,懂點規矩不懂。”
朱謹深轉頭看了眼——不是看李百草,是看他旁邊正收傘的丫頭觀棋。
林安回來跟他滿心羨慕地形容過沐元瑜那一院子嬌豔美人,只從這一個看,果然不假。
李百草倒是一直在看他,大夫本職他從不含糊,再者,早點治好這個據說是胎裡弱的病秧子他才好脫身麼。
林安作為近侍,有自己的職責,他要攔李百草也沒攔錯,沐元瑜沒打算一直把關子賣下去,就順勢介紹了一下:“殿下,這是我在雲南尋到的大夫,一直給殿下看病的那位王太醫的師兄,李老先生。”
這個介紹非常簡潔而明瞭了,連人物關係都說明了,再不會弄錯。
也所以——
林安當即就蹦了起來,還險些左腳絆到了右腳:“李、李百草?他不是死了嗎?!”
他又激動又不可置信,他這樣的皇子近侍,說話是不需顧慮一般人的,直接就向沐元瑜道,“世子爺,您不是叫這老頭矇騙了吧?”
沐元瑜笑著搖頭:“沒有,真的是李老先生。他沒有死,當年的訊息弄錯了。”
人可能假,醫術假不了。
林安暈乎乎的,他很想相信又不敢相信,求助地去看朱謹深:“殿下,您說這、這——”
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啊!
可驚喜來的太突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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