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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不反對了,汪懷忠慣會看他臉色,忙飛快出去了。
朱謹深重新進來時,大殿裡的內侍宮女則全被清了場,包括汪懷忠在內。
硃紅門扇關起,金碧輝煌的大殿裡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皇帝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朱謹深沉默片刻,他第一次才進殿時,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就被皇帝一句“滾出去跪著!”攆出去了,什麼提示都沒得著,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這個罰。
但能引得皇帝對他如此震怒,似乎,也是不需要什麼明示了。
他身上沒有別的不妥牽扯,只能是因為沐元瑜。
而他在外面時問過朱瑾淵,他那邊白白凍死兩個漁民,卻沒查出什麼有效的資訊來,所以才被罰站。那麼這底就不是從他那邊漏的。
也就是說,跟梅家案無關,這問題,純在於沐元瑜自己身上。她身上有什麼問題,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今年秋獵過後。”他思緒飛轉著,片刻後坦白出了這一句。
“你果然是知道的。”皇帝冷笑了,像頭一回認識這個兒子一般,用全然打量陌生人的目光打量著他。
“你真是長大了,朕是再也管不動你,只有你把朕瞞在鼓裡的份——朕前陣子問你,你還編出那種瞎話騙朕!”
皇帝說著話,怒極攻心,抬手拿起一方青玉鎮紙砸下去,朱謹深沒躲,鎮紙砸到他額頭上,旋即摔落到金磚上,發出啪一聲脆響,裂成了兩截。
朱謹深面上,一條細細的血線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皇帝不為所動,冷冷地跟著道:“沐家那丫頭,怎麼迷的你心竅?這樣族誅的事你都能替她瞞下來?”
他從來只以為這個兒子性子孤拐,跟一般孩子不一樣,但沒覺得他有別的問題,對這個兒子在智力及政治上漸漸展露的天分,他自得地乃至有一點驚喜。
但打臉來得如此之快之猛,他在問出那一句的時候,甚而有最後的一點幻想,李百草一介草民,片面之詞未必可靠,也許只是他胡說。
雖然他更多地清楚,李百草沒有失心瘋,他就是跟沐元瑜有仇要扣她鍋,也不會說性別這種一驗就明的事。
朱謹深心中一動,他被砸的那一瞬間整個腦袋都暈眩了一下,但這股暈眩過後,隨之而來的疼痛反而令他更加清醒起來。
皇帝這句話的重心所在,居然不是沐元瑜的女子身份,而是他的隱瞞?
他由著血流下來,緩緩道:“皇爺明鑑,並非她做了什麼,是兒臣自己,情不自禁。”
這一下暈眩的變成了皇帝。
他憤怒地試圖從桌案上再找個什麼東西摔下去,手抖著一時居然找不出來,奏章和筆輕飄飄的扔了也不解氣,合適的只有手邊的玉璽。
總不能把玉璽扔了。
他只能用力拍了一下龍案:“你——太讓朕失望了!”
朱謹深犯別的過錯,他都能恕,但沐氏以女充子,他知道了兩三個月之久,居然一語不發,還扯謊替她遮掩,這種色令智昏的行徑,是真正令他盛怒的緣由所在。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太陽還沒有落山,沐元瑜沒有走遠,你帶人去,把她抓回來,朕就恕了你。”
皇帝拍案過後,拿發麻的手掌按著額角,道。
朱謹深微怔了一下——他以為既然東窗事發,皇帝應當已經派人去追沐元瑜了,不想還沒有。
他沒有怎麼思索,直接就道:“兒臣有事要稟,請皇爺聽過後,再行決定。”
皇帝冷漠地望了他一眼。
這個兒子接下來不管是狡辯也好,還是哀求也好,他都沒有興趣要聽了。
他是真的失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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