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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連英聞言若有所思地轉頭瞥了他一眼,他倚仗獨特優勢,對諸皇子原就有超出諸臣工的瞭解,這陣子再切身跟朱瑾淵共事一段下來,心裡更有了數。
這位三皇子,還是肯放手讓他去施為的,只是若論出身,他未免遜色了一截,但也正因為此,才有他效力的地方。
譬如剛才被叫過來,才進殿又忽然出來正迎面向他們走過來的二殿下,孤樹一般,傲然地只向無垠天空中長去,連個多餘的枝丫都吝於生出,這樣的人,要靠上他就難得多了,他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人投靠。
有朝一日,若登大位的是他,恐怕比當今還要難打交道。
郝連英這麼思索的一會功夫,朱謹深已經走到了近前。
朱瑾淵很緊張,緊緊地盯著朱謹深那張削薄的嘴唇,恐怕他吐出什麼難以消受的嘲笑言辭來——
朱謹深一個字也沒說,只是突然矮了一截。
他跪下了。
朱瑾淵:“……!”
他眼珠子都瞪得突出來了,什麼情況?!
“二哥,你、你差事也出岔子了?”
他驚訝過頭,連含蓄一下都忘了,直通通問了出來。
朱謹深眼睫下垂,沒有理他。
朱瑾淵一瞬間又驚又喜又納悶,心情複雜得不得了。
看這樣子,肯定是犯錯了,而且犯的錯比他還大!
不然以朱謹深的病秧子根底,皇帝以往對付他都是關,還沒有敢在這種天氣把他罰出來跪過。
可是為什麼啊?漁民下水撈屍有風險,他在都察院翻個檔案也能翻死人不成?
“二哥,到底怎麼了?”他忍不住連著追問,不惜還把自己拉出來做例子,“二哥不必羞愧不言,你看,我一般也是犯了錯才站在這裡的。”
朱謹深沒抬頭,不過總算給了他一句:“你幹什麼了?”
為了得到答案,朱瑾淵老實把自己出的岔子交代了。
朱謹深聽了,淡淡道:“撈不上來就撈不上來罷了,原就是大海撈針的事,何必逼了人家的性命。罰你站一個時辰,算是輕了。”
他是兄長,拿這帶著教訓的口氣說話是應當,但朱瑾淵聽得心塞,又不服:“我也是為了皇爺吩咐的差事才如此。二哥說的輕巧,難道二哥那邊查出了什麼不成?”
自己也被罰出來了,有什麼臉說他!
“嗯。”
朱瑾淵一愣,旋即就是滿滿的不信——一定是朱謹深要面子跟他嘴硬,真查出來,怎麼會跟他一起在這受罪,罰的還比他重!
朱瑾淵很有優越感地斜眼瞄著朱謹深的頭頂,忽然都不覺得被罰在這裡丟人了,起碼他還站著。
他懷著這優越感捱過了最後的一刻鐘,挪動著站木了的腿去中極殿裡跟皇帝告退,順帶紮了朱謹深一針:“皇爺,兒臣都知錯了,下回辦差一定謹慎行事。只是不知,為什麼二哥也受了罰跪在外面?兒臣聽二哥言道,他的差事是做好了的,比兒臣可強多了。既如此,求皇爺恕了二哥,兒臣凍一個時辰沒事,二哥可不一定捱得住。”
朱瑾淵只是不信朱謹深真的從那堆陳年故紙堆裡翻出了什麼,所以有意反著說,指望著把皇帝的火拱得再旺一旺。
皇帝執筆的手頓了一頓:“你退下吧。”
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解釋,但冰冷的臉色充分說明了他的情緒,朱瑾淵不敢糾纏,只好默默去了。
待他出去了,汪懷忠勸道:“皇爺,剛才二殿下一進來,您就把他罰出去了,都沒問上一句話。都察院那邊的事要緊,三殿下既說二殿下查出了端倪,您不如先把二殿下叫進來問問,過後怎麼樣,您再聖裁。”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放下了筆。
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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