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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連英絕不可能,他是京城本地人,世襲的錦衣衛,幾輩子人都清清楚楚,不可能是餘孽的一份子——從他一事發就去滅張楨的口也可看出他跟餘孽根本沒什麼真情誼在,雙方只是為了利益的短暫聯合。
從郝連英的利益出發,一朝天子一朝鷹犬,皇帝活著對他才是最好的,他放棄了這條路,無端跟餘孽勾結到了一起,只可能是,他另外有了別的選擇。
他背後有人,這個人上位,對他更有優勢。
而如朱瑾淵所說,朱謹深出去了幾個月,確實不那麼清楚京中現狀了,他暫時無從猜測這個人是誰,便只能粗暴地採取一刀切的策略,把所有人都隔離掉,確保皇帝不要再遭受什麼意外,等皇帝平安醒來再說。
漫長得幾乎讓人窒息的等待中,皇帝還沒醒來,先等到了張楨的口供。
是沐元瑜送過來的,她沒有審,張楨自己招了出來。
他擲出那一鏢之後,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便連咬舌自盡也做不到了,所以他表示要說話,沐元瑜就蹲下來陪他說了。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張楨喘著氣笑。
他嘴邊不停地吐出血沫來,臨時找來的一個大夫也無法幫他止住,這讓他的形容看上去當然是很可怕的,但可怕之餘,他眉宇間那股憂悒之意仍在,看上去仍是個端正的官員形象,與隱在幕後製造出這一場潑天風雨的餘孽首領似乎全無關係。
但他說出來的話,就一點也沒有什麼文官品性了:“我知道皇帝在這一天來了外城,多高興啊,他要是死在這兒,比我原計劃的要好上太多了,這些人,還能有什麼士氣?瓦剌破城指日可待……”
大夫原還正想辦法給他止血治傷,一聽這話,大怒,把磨的止血藥粉一扔:“我不給他治!”
沐元瑜當然也不是誠心要救張楨,只是為了審問他,她射的箭其實插得極深,但歪了一點,而張楨本人意志力極強,才裝死撐著尋到時機傷著了皇帝,這時候大夫給不給他治,結果也是差不多,他總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誰告訴你皇爺會來外城?”她顧不得勸大夫,忙抓緊問。
“郝連英啊。”張楨笑。
“他為什麼要跟你合作,背叛皇爺?”
這句話沐元瑜原只是順著問的,沒指望要得到答案,不想張楨居然以一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回答了她:“男兒醒掌天下權,還能為了什麼?他跟在現在的皇帝身邊,皇帝一直在約束他,鷹犬鷹犬,他只活成了犬,卻得不到鷹的一面,天長日久,受不了了,想換個主子了而已。”
“換誰?”
“總之不是你跟著的那位,咳——”張楨嗆咳出一口血來,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喉間嗬嗬有聲,道,“這血居然咽不下去,太腥了。”
沐元瑜不理他後面的感嘆,只道:“所以,郝連英向你通風報信,告訴了你皇爺過來此處的訊息,你想辦法帶了監生們做掩護,接近皇爺,行刺殺之事,事成後郝連英假裝不敵,放你一馬——這是你們勾結的內容?”
“他怎麼可能放我。”張楨甚是清醒,“就勢殺了我,栽贓給二殿下,以這個功勞當場擁立——”
他頓住,滿嘴血地笑道:“沐世子,咳咳,我又不是不告訴你,你何必還來套我的話?”
沐元瑜也笑了笑,道:“是三殿下?”
看上去朱瑾淵的嫌疑最大,因為只有他跟過來了,但她話裡不可控制地帶著疑問,因為張楨太痛快了,幾乎問什麼說什麼,這讓她不能不把他的話打個折扣再聽。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張楨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沒糊塗,立刻發覺了,道,“我現在仍是很想說二殿下跟我勾結啊,不過,也得有人信才行,咳——”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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