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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 皇帝總是指定了重新做主的人,眾人心中惶惶之餘, 也是有了點譜。
不服氣的是朱瑾淵:“二哥才從外面回來,什麼事情都不清楚——”
“有話到邊上說。”
朱謹深冷冷道。
他說著起身就走,把位置讓給了太醫來診治, 旁人見此, 都下意識跟上了他的腳步。
但等走到了角落後, 朱謹深根本也沒跟他說什麼的意思,直接開始頒佈命令, 第一道令就是另調金吾、羽林等衛來補充守衛, 然後將乾清宮內外的錦衣衛全部革除。
他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執行, 郝連英有問題, 那錦衣衛裡到底黑白如何就很難說了,現在沒時間一個個去查,只能全部弄走, 起碼在皇帝周圍排除掉一切可能的危險因素。
然後,沈皇后來了。
這麼大聲勢,皇后就住在後面的坤寧宮裡,聽到訊息是很自然的事。
“皇上——”
沈皇后的神色極為焦急,在宮人的攙扶下,跑得額頭上都滲出細汗來,旁邊還跟著同樣滿頭汗的朱瑾洵。
見到她來,還在外殿的大臣們忙忙更往角落裡迴避不迭。
沈皇后是不管的,只是往床邊闖,皇帝倒下了,她是六宮之主,沒人還有權利能攔她。
但朱謹深攔住了她:“太醫正在給皇爺診治,請娘娘稍安勿躁。”
沈皇后怒道:“你還敢攔本宮?!皇上受傷這麼大的事,沒人去通知本宮,還是本宮的人來打聽到了,本宮這個皇后,在你眼裡是死的嗎?!你封閉乾清宮,又是想幹什麼?!”
繼母這麼重的話砸下來,朱謹深不動如山,只是道:“不敢。太醫正在診治,娘娘過去,多有不便。”
沈皇后氣得面色陣紅陣白,伸手要去推他,她以為朱謹深必定該閃躲了,誰知他仍是不動,倒是她自己不能真當著那麼多人去碰觸朱謹深,不得不縮回了手。
沈皇后抬著頭,朱謹深越長,她見他的時候越少,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她長久記憶裡那個孱弱蒼白桀驁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不,這麼說也不對,面前這個陌生的成年男人,他不再孱弱也不再蒼白,但那一種桀驁仍然深入骨髓,令他敢於不避嫌疑,也不論尊卑。
是的,論身份,繼母也是母,她當然要比朱謹深來得尊崇,沈皇后因此勃然向別的大臣要求主持公道:“你們看看二郎,他這是打算幹什麼——”
“娘娘,且等一等吧。”沈首輔出了頭,卻是反過來勸她。他七十多的人了,又一向德高望重,可以不必像別的臣子一樣迴避過甚。
沈首輔心裡也覺得沈皇后沒必要過去,婦道人家,又不是大夫,過去除了繞著龍床哭一哭吵得人腦仁疼還有什麼用?現在眾人都忙著等皇帝的訊息,誰還有空去哄她。
“老臣知道娘娘著急,但皇上之前醒著時說了,一切先由二殿下做主。”
他說著又補了一句,這一句一補,沈皇后兀自不悅:“怎麼會?!”
怎麼不會?大臣們都奇怪地看她,朱謹深是年紀最長的皇子,又是嫡出,才從雲南打了勝仗回來,這當口,皇帝指令他負責才是理所當然的好嗎?指了別人才是奇怪呢。
繼子不理睬她,臣子們也不聽她的,沈皇后終於意識到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大權利,她很為此心堵,但她一向刷的是賢后人設,也不能當著群臣的面幹出什麼有失體面的事來,只得忍怒拉著朱謹洵也在邊上等著,時不時無意般瞪一眼朱謹深。
朱謹深哪裡是怕她瞪的人,沈皇后要在這時候去看皇帝,其實是佔理的事,他硬要攔下來,不許沈皇后靠近龍床,實則已經是連她一併疑上了。
張楨的來歷造了假,幾番改頭換面後投身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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