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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沈皇后幾乎快要失魂落魄,她來時完全沒有想到會面臨這麼個局面,什麼心理準備都沒有,只能被動地承受迎頭痛擊。
“朕當時就想廢了你。”
沈皇后驚懼地喘了一口氣,才想出來的兩句話又叫擊散了。
她以往從沒覺得她跟皇帝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以至於她連基本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她忽然懂了皇帝說看著她可笑是什麼意思——她那些自己以為多麼深沉的籌算,看到這樣的皇帝眼裡,可不是可笑麼!
“但朕看著四郎,想來想去,還是忍了下來。”皇帝語意沉沉地道,“朕照管大郎跟二郎,已經耗盡了心力,沒有精神再管一個四郎了。你有千番不好,對自己親生的孩兒,總還不至於害他。”
“那時候二郎也大了,他母親平平得很,但他生來,卻是比別人都聰明些。他能跟朕硬頂,你也不會再是他的對手。”皇帝面上終於又露出了一點笑意,“留著你,你那些小手段,朕總是心裡有數,若是再換一個,誰知道又會再添什麼麻煩呢。”
聖心莫測,天意無情——
沈皇后一向以為這八個字是對著底下的芸芸眾生的,而她跟皇帝並肩立於這至高之上的位置,她沒想到,對皇帝來說,她並不在自己以為的那個位置上。
皇帝早已不再接納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想不出來。
不,也不是,她其實早已隱隱地有一種感覺,她接近不了皇帝的內心,他跟她之間始終划著一條無形的界限,但皇帝對女色不上心,多年來不曾開過選秀,宮裡久不進新人,她便也漸漸說服了自己,以為夫妻久了,就是這般,皇帝對她不過如此,可對別人也沒有去親近啊。
自我安慰多了,好像就真像這麼回事了。
直到此刻,皇帝以一種突然而決然的方式,將這層假象一下撕扯了下來。
“我沒有,為什麼……”
她只能蒼白地辯解,無力地反問。
皇帝回答了她:“因為人有旦夕禍福,天子也概莫能外。朕從前總以為時日尚多,為著四郎,既然容了你,就容讓到最後也罷了,朕真廢了你,他對眾人要何以自處呢?從前朕的嫡子裡,獨他一個康健聰慧俱全的,朕不忍心叫他蒙塵。”
沈皇后心底又生出不甘來,掙扎著道:“皇上既然知道,又為何不肯——我的洵哥兒明明比他們都強!”
她錯了嗎?
她不覺得!她為什麼不可以去想,前頭兩個嫡子各有各的毛病,皇帝可以耐心等著朱謹深那個病秧子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肯給她的洵哥兒一個機會!
“不該想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皇帝平靜地道,“你當真為他著想,又為何要做出那些事來,挑戰朕的底線呢?朕實話告訴你,二郎常年病弱,朕不是沒有考慮過別的可能,若不是你屢屢生事,令朕猶豫,也許朕確實等不到二郎這麼久。”
皇帝的言下之意是——
沈皇后這一下心中真如火灼,燒得她眼目都赤紅起來。
“朕若是時候還多,便湊合著和你過到底罷了,但這一場意外下來,朕說不得要走在你的前面,朕不能留著你,給二郎繼續添麻煩。”
沈皇后的心緒本還沉浸在之前的煎熬中,但皇帝竟是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既痛苦又生懼,道:“我說再多話,皇上也是聽不進去了,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現在又想拿我怎麼樣?”
皇帝道:“等這一陣過去,京裡太平下來,朕會下旨為四郎封王,朕給你留些體面,你自己上書,跟四郎一同去封地罷。”
“我不去!”沈皇后遍體生寒,又急又懼,“我是皇后,從來怎有皇后去藩王封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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