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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穿針引線 下

幾人來到放馬的空地上，此時三桂已經餵馬完畢，正在此梳理馬的鬃毛。祖大壽幾人來到此馬的身旁，看到此馬，齊聲都道果然是好馬！幾人都是行伍出身，對馬也甚是瞭解，一眼就看出此馬真是萬裡挑一的寶馬。 祖大壽對身旁的吳襄道：&ldo;此馬確實不是我祖家所有，如我家有此等寶馬，祖某又焉能放過！&rdo; 吳襄道：&ldo;此馬名為萬裡煙雲獸，能夠日奔千里，夜走八百。&rdo; 祖大壽聞言奇道：&ldo;吳將軍既是前幾日方才偶得此馬，為何又對此馬如此熟悉？連名字都叫得上來？&rdo; 吳襄頓時語塞。此時一旁的三桂及時上前道：&ldo;將軍有所不知，家父對相馬之術甚是在行，他前幾日得到此馬，一見之下料必非凡品，遂查閱馬經古籍，方才得知此馬竟是傳說中的&ldo;萬裡煙雲獸&rdo;！又見馬股後烙一祖字，以為必是將軍這樣頂天立地的猛將所有，因此才特來歸還此馬，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將軍見諒！&rdo; 祖大壽聞言向吳襄瞧來，問道：&ldo;此子難道竟是令郎不成？&rdo; 吳襄施禮道：&ldo;犬子冒犯了將軍，還望將軍恕罪！&rdo; 祖大壽哈哈大笑道：&ldo;哪裡哪裡，是祖某有眼不識金鑲玉而已！&rdo;停了停又對三桂道：&ldo;賢侄適才為何不與乃父一同進廳中就坐呀？&rdo; 三桂答道：&ldo;請恕侄兒冒昧，適才我見此馬又餓又渴，便想餵它些草料和水。但又不知馬棚在何處，特讓貴府家丁將我領去。因此才沒有來得及隨家父進入廳內，失禮之處，還望將軍見諒！&rdo; 祖大壽奇道：&ldo;那你為何不將此馬交與府中下人去餵而非要自己親自而為呢？&rdo; 三桂答道：&ldo;因家父對侄兒說過，此馬乃世所罕見的寶馬，叫侄兒悉心照料。以免照料不周使將軍騎之不順，因此侄兒這才親力親行。&rdo; 祖大壽道：&ldo;賢侄今年多大了？&rdo; 三桂答道：&ldo;侄兒今年已年滿七歲！&rdo; 祖大壽兄弟幾人聞言不由得齊聲驚呼！祖大壽奇道：&ldo;我常聞凡是寶馬良駒必都是桀驁不馴，以賢侄年僅七歲竟然能熟練的操控此馬，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do; 三桂躬身答道：&ldo;將軍明鑑，雖然侄兒平日向我父學到了不少控馬之術，但畢竟人小力薄，對於普通的馬匹還能夠勉強駕馭，但對這&ldo;萬裡煙雲獸&rdo;如此的寶馬來說，卻並不能完全的操控於它。但侄兒有一個妙法，卻能使此馬輕鬆的任我駕馭。&rdo; 祖大壽聞言道：&ldo;哦？賢侄有何妙法？快說與我等聽聽！&rdo; 三桂應聲答道：&ldo;侄兒的法子就是每日裡不分晝夜的陪它待在馬棚之中，就連夜間睡覺的時候也是倒在此馬的身旁入睡。如此這般幾日過後，此馬就已經視侄兒為同類，這樣才放心的任憑侄兒駕馭。&rdo; 祖大壽等人聽了齊呼妙哉！大壽轉向吳襄佩服道：&ldo;久聞吳千戶養馬馭馬之術乃遼東一絕，今日一見果然了得。沒想到吳千戶竟還有這等馭馬之術，佩服佩服！&rdo; 吳襄連忙解釋道：&ldo;將軍過獎了，其實這種陪馬匹睡覺之法卻並非卑職所創，而是由犬子三桂想出。&rdo; 祖大壽聞言大吃一驚，道：&ldo;什麼？這竟是由令郎所創不成？&rdo; 吳襄答道：&ldo;正是！&rdo; 祖大壽轉頭又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看三桂，此時連眼神都明顯不同了。良久方才長嘆道：&ldo;世間竟有如此聰明伶俐、藝高膽大的孩子，今日我等開眼矣！&rdo; 隨後祖大壽要三桂親自上馬演示了一番，見三桂在馬上來去如風、操控自如的姿態，心裡在更加喜愛的同時，也不由得暗自神傷。為何我祖家的這幾個後輩當中偏就沒有這般的天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