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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認賊作父 下

第二天午時過後，吳襄父子二人提著禮品奔向了高起潛家中。 來到門前，吳襄向看門的家丁通報了來名，然後就在門外等候。 一會兒的工夫，家丁回傳道：&ldo;我家老爺有請吳公子！&rdo;隨後將吳襄父子領進了院內。 二人還未步入廳內，就聽到一陣尖細的笑聲傳了過來。只見一身材高瘦，面色清秀，年紀大概有三十許間之人大步迎了上來。這就是高起潛了。吳襄連忙拱手道：&ldo;卑職山海關衛中後所吳襄拜見大人！有勞大人親迎，卑職愧不敢當！&rdo; 高起潛雙手拉住吳襄，笑道：&ldo;吳公子何必如此客氣，既然遠道而來，我高某人又豈能怠慢了客人！&rdo;言畢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三桂，道：&ldo;這位是令郎吧！&rdo; 三桂連忙跪倒在地，口中大聲道：&ldo;侄兒吳三桂給高伯父叩頭！&rdo; 高起潛大喜，連忙扶起三桂，道：&ldo;想不到賢侄兒說起話來聲音竟是如此的宏亮！而且言語也甚是得體！來來來，屋裡請！&rdo;說畢親自領吳襄父子進入內堂，言行間甚是興奮。原來宦官平日最不喜別人稱呼他為公公，但多數人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都這樣稱呼著。而今一方面吳襄父子一個稱呼為大人，另一個稱呼為伯父，令高起潛終於找到了一種真正做人的感覺。另一方面自己由於長年在外地監軍，家中很少有客人到訪。而今日吳襄父子不但遠道而來拜訪他，還帶來了很多貴重的禮物，令高起潛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補償。因此他今日特別興奮，對待吳襄父子也就顯得格外親熱了。 幾人進入客廳坐好後，家丁上來倒滿了茶退了下去。高起潛笑著說道：&ldo;高某前些年也曾在遼東監軍，當時那還是在李成梁所部。&rdo; 吳襄道：&ldo;卑職早年也曾在此服役，只是當年人小言微，沒有機會得睹大人的風采！&rdo; 高起潛搖頭笑道：&ldo;哪裡哪裡，如今高某人已經老矣！&rdo; 三桂問道：&ldo;伯父今年多大年紀？&rdo; 高起潛道：&ldo;今年已經三十有六了！&rdo; 三桂笑道：&ldo;那伯父還比我父親年長三歲，但看上去反倒比我父年少幾歲似的！&rdo;由於高起潛不長鬍鬚，而吳襄又長年在軍中風吹日曬，因此冷眼看去，倒真似比吳襄要年輕幾歲。 高起潛笑著對三桂道：&ldo;賢侄真會誇獎人！不知你今年幾歲了？&rdo; 三桂答道：&ldo;回伯父，三桂今年已經五歲了。&rdo; 高起潛聽了立時雙目圓睜，驚異的道：&ldo;什麼？才五歲？高某人還以為十來歲了呢！&rdo; 吳襄笑著道：&ldo;大人猜錯實屬正常，由於我兒長得比常人的孩子要快得多，所以大家經常會猜錯。&rdo; 高起潛點頭道：&ldo;一個年方五歲的孩子，第一次出遠門不但不怯生，反而還聲音宏亮，說話談吐條理分明，真是難得！&rdo; 三桂謙虛道：&ldo;伯父休要如此誇獎，我的年紀畢竟還小，將來要學的東西還很多。&rdo; 高起潛不由得好奇問道：&ldo;哦？那賢侄都想學些什麼呀？&rdo; 三桂答道：&ldo;我最想學的就是兵法和武藝。&rdo; 高起潛道：&ldo;學他幹什麼用啊？&rdo; 三桂答道：&ldo;學好了兵法，用兵猶如如臂使指，決勝於千里之外，殺敵於無形之中，可以百戰百勝。學好了武藝，在戰場上取敵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一般，不但能自保有餘，還能震懾敵膽，令敵人聞風而逃。&rdo; 高起潛面露驚奇之色，又問道：&ldo;賢侄認為學好了武藝和兵法將來有用武之地嗎？&rdo; 三桂正色道：&ldo;當然有，如今我大明外有女真蠻族屢屢侵犯，內有反賊流寇攪鬧朝廷，我學好了兵法和武藝將來還怕沒有用武之地嗎？&rdo;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