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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穿了陳梅卿,“你自始至終都在拿她當妹妹,男婚女嫁本該是兩情相悅的事,你若做不到,就不該勉強自己。”
“誰說我做不到?”齊雁錦露骨的奚落太令人難堪,讓陳梅卿瞬間惱羞成怒,反駁道,“棗花她只是一時不願意而已,我可不會勉強她。”
“她不願意?”齊雁錦斜睨著陳梅卿恨不得咬掉舌頭的懊惱模樣,失笑出聲,“她不是你的妻子嗎?為什麼會不願意?”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禽獸!”陳梅卿瞪著眼大聲譴責,恨不得咬掉齊雁錦一塊皮。
“沒錯,我是禽獸,而你不是,”齊雁錦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還他一記犀利的眼神,“所以你最好把嬈嬈讓給我,免得我也對你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陳梅卿當即金剛怒目,準備翻臉,哪知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連棋卻忽然滿臉堆笑地走進屋中,為二人沏茶。
陳梅卿不好發作,索性耐下性子享用茶點。
好在這間屋裡,人雖是歹人,茶卻的確是好茶,真正爽口潤肺、清心降火。於是等到連棋離開之後,陳梅卿已經能夠平心靜氣,慢悠悠地開口:“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論天時,棗花她想嫁給我,已經想了十多年;論地利,如今我和她同居毓鳳宮,即便沒有肌膚之親,也是一張床上睡覺;論人和,我過去與她青梅竹馬,如今更是結髮夫妻。你同我爭,能有什麼勝算?”
他這番話讓原本笑吟吟的齊雁錦瞬間臉色冰冷,迎著陳梅卿挑釁的眼神,警告道:“奉勸一句,你最好別輕敵。”
“那就走著瞧吧。”陳梅卿喝完最後一口茶,撂下杯子,抬腳走人。
。。。
這天陳梅卿回到毓鳳宮後,當晚便病倒在床——與其說是病倒,其實也不過就是悶不吭聲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咬緊牙關,水米不進而已。
朱蘊嬈起初以為他是在和自己慪氣,後來才開始覺得不對勁,嚇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遍地傳召太醫為陳梅卿瞧病,守在床邊衣不解帶地照料他。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陳梅卿卻在一片黑暗中苦苦思索,揣測著齊雁錦的所作所為——午後一番對話,他可以確信此人對棗花勢在必得,可是用情至此,眼前的一切就更顯得蹊蹺。
到底是什麼事,能比得到他的妹妹更重要,讓他不惜放下兒女情長,一會兒上北京,一會兒又去巡撫衙門呢?若說他只是為了楚王的案子賣命,作為一個常年混跡官場的人,陳梅卿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思來想去,腦中只猜出一個模糊的可能——這個道士,另有圖謀。
說到底這人並不是單純的方外之人,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敗勢的山西總督府二公子,能促使他在官場間奔走的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復仇。
如果真是復仇,那牽連可就大了……在想出好辦法之前,他也只能靠著裝病,先將妹妹拴在自己身邊,走一步看一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驅邪氣
當晚毓鳳宮裡的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都診斷不出裝死的陳梅卿生了什麼病。他只推說自己渾身無力、頭疼欲裂,身上卻不發熱,也不冒汗。
於是太醫們圍成一圈,討論了一下陳儀賓四平八穩的脈象,最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陳儀賓這症狀只怕是中邪,也許是白天在外面衝撞了什麼……”
一言以蔽之,就是吃飽了撐的——裝死。
哪知這個答案卻是朱蘊嬈最怕聽見的,因為她知道夫君白天去見過誰。
夫君眼下這症狀,的確是中邪,可是又能中誰的邪呢?
眼下精通各種旁門左道的人,舍臭道士其誰?
可是……那個臭道士再怎麼壞心眼,也不至於為了和她廝守在一起,就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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