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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天胡章來到周府,周正立即命人把他請進前廳,滿臉陪笑、極為熱情地親自為他端茶上水。
周正越是低眉順眼,胡章越是趾高氣昂。
“周少爺,快把房契拿出來!不然,咱們就去縣衙大堂上見!”
“胡管事,看把你急的?不急,先喝茶。慢慢說。”
“有什麼可說的?少廢話,不拿房契,我就告官!”
“不急,不急!來人!”
話音剛落,就見張宏業帶著三名家丁走進來。
“張管家,胡管事既然這麼急著見官,就送他見官去吧。”
胡章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幾個人摁到地上捆了個結實。
“小子,你什麼意思?爺要見官,告的是你!你憑什麼捆我?”
周正笑眯眯看著他,示意張宏業搜身。果然在胡章懷裡搜出一塊玉佩。
“哎呀,這不是我爹的玉佩嗎?怎麼到你身上了?原來你來我家是為了偷東西?”
“我…我…我沒有!是你栽贓!”
“胡管事,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想抵賴?張管家,官府對偷盜的人怎麼處罰?”
“五十兩以下的斷手指,以上的斷手。”
“我爹的玉佩值多少錢?”
“這個玉佩是老爺多年前在京師買的,上好的和田白玉。當時就花了一萬多兩。”
“這麼多?那他偷這麼貴重的物品該怎麼處罰?”
“輕則斷手斷腳,還要流放。重則直接殺頭!”
“哎呦,張管家,你一定去給官爺們求求情,弄個輕的就行,千萬別殺頭!我見不得血腥。”
“是,少爺!帶走!”
胡章徹底慌了,嚇得差一點尿褲子。他進了官府,這事他也說不清楚。對方人證物證都有。再說,你一個跟周家沒任何關係的賭坊管事,平白無故跑到周家幹什麼?不是偷,還能是什麼?
有人要問了,他不是拿著抵押文書嘛,完全可以辯解啊!
列位可能不清楚賭坊的規矩。所謂的抵押文書,時間不能超過半年,特殊情況也最多是一年。這是賭坊為了防止賭徒拖賬、賴賬,從來都是現抵現收。
所以,如今胡章手裡的抵押文書是三年前的,就是廢紙一張。
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拿著文書找周正,就是欺負周正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想嚇唬嚇唬,從他身上詐出些錢來。
如今去官府,衙役可都知道抵押文書是怎麼回事。不僅偷盜的事解釋不清,還又多了一項敲詐的罪。所以,胡章哪敢拿這個文書說事?
他本想著把周正這個小孩當猴耍一次,沒想到,周正人小鬼大,把他變成了猴戲耍了一番。
他急忙跪在地上,大喊道:“周少爺,饒命!周少爺,我錯了,求您放過我,求您開恩!”
“嘖嘖,胡管事,你給縣太爺跪,怎麼能跪我呢?當不起當不起。”
說是當不起,但周正大模大樣坐在主位上,一點不客氣地接受著胡章的跪拜。見胡章腦袋磕地都見紅了,才緩緩開口。
“胡章,說說吧。誰指使你來這兒的?”
胡章剛要猶豫,周正就極不耐煩地讓家丁把他帶走。嚇得胡章不敢再隱瞞,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
原來,胡章今天在街上碰到周仁明。周仁明請他吃飯,把這個抵押文書給他,並許給他十兩銀子,讓他來周府要錢鬧事。
周仁明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個事情鬧到宗室祠堂去,敗壞周正剛剛“轉正”的名聲。
胡章現在,揹著原配從青樓包養了一個相好的,急缺錢。再有,他覺得周正是個小孩,說不準還能再敲一筆。所以,就痛快答應了。
周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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