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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很累,給父母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墓靈,接著又是宗室的堂審。再有,每個月十五,還必須接著上墳頭守墓三天,一直持續一年。
這還是因為他未到束髮之年,減免了很多禮法。不然,在三年之內,他都只能在墓前度過。
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事情妥善安排好後,他終於可以踏踏實實過幾天舒心的生活。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宗室堂審過後剛一個月,這一天,就有人找上門來。
來人是城南賭坊的管事,拿著周正三年前的抵押文書,來討要開誠錦緞布莊的房契。
周正確實在十歲那年,把開誠布莊給輸了。但他當時真的什麼都不懂。那些人也是欺負他是小孩,所以用幾十兩的欠款騙他糊里糊塗把布莊給賣了。
這件事,後來周仁松親自出面,以告官的要挾,最後拿出二百兩銀子,把抵押文書收了回來。
賭坊也知道自己理虧,而且一旦報官,周家家大業大,若真要深究起來,賭坊也討不到好果子吃。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那份抵押文書,一直放在周仁松的書房裡。之所以一直沒燒,就是為了讓周正長個教訓。
一旦發現周正再去賭博,周仁松就拿出文書讓他一遍一遍地念。念一句,狠揍一下屁股,念一句,就再打一下。直到他再不敢去為止。
別說,也正是因為這樣,周正徹底戒掉了賭癮,從此再沒進過賭坊。
如今,這個抵押文書再次出現,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家裡出了家賊。
而且,這一次,用心極其歹毒!
為什麼說歹毒呢?因為周正已經把家產全部交給了族裡。所以,這件事一旦坐實,必須由族裡處理。
周姓在富昌縣是個大族,不算那些遠支,也有上萬的人口。而且族內有好幾位在朝廷做官,雖然官職不大,但收拾一個縣裡的賭坊,那是綽綽有餘。
所以,在縣城,沒人敢跟周氏家族正面叫板。賭坊頂多就是鬧一鬧,不敢有實質的非分要求。
但這樣一來,周正好不容易剛剛在族裡樹起的好名聲,就會一落千丈,甚至還會大不如從前!
而且,這件事一旦鬧大,再有有心之人攛撮,他很可能再次面臨被踢出宗族的危險!
誰這麼恨自己?誰這麼處心積慮不讓自己過安生日子?
周正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一個人名:周仁明!
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正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損招。
第二天,族裡來人叫他去族長家。
他帶著管家張宏業不慌不忙、慢斯條理走進前廳。先給族長爺爺、三叔祖、六爺爺請安,然後才偷眼張望,發現周仁明站在一旁正笑容滿面看著自己。
廳裡面還有一個人,坐在客位。
“周正,”族長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正是那張抵押文書,“你見過這個嗎?”
周正嚇得噗通跪在地上,“族長爺爺,您別打我,孫兒再也沒有去過賭坊!您別打我,我已經改了!”說完嗚嗚大哭起來。
這倒把族長弄愣了,“周正,別怕!起來說話。”
可週正嚇得瑟瑟發抖,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旁邊的周仁明幸災樂禍地差點笑出了聲。
張宏業及時回稟,“族長老爺,我家少爺小時候是闖過禍,把我們的布莊抵押了。為這事,我們老爺沒少打他,把少爺打怕了。這幾年,少爺再也沒有去過賭坊。
可我記得,我們老爺生前已經把帳還了,這個文書一直在老爺書房,怎麼會在族長老爺這兒?”
“你是說,這個文書一直都在仁松的書房?”三叔祖先發問。
“是。以前,每回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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