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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學中的數學化成分,徐光啟認為自然本身就“有理、有義、有法、有數”,是可以認知並以數理來表述的,這正是從伽利略到牛頓一脈相承的透過一系列實驗求得必要的資料從而歸納為一個個數學模型,就是近代科學的主流,徐光啟的這些思想不可能是傳教士教給他的,就是利瑪竇也還在宣揚歐洲中世紀的九重天學說,這顯然是徐光啟自己摸索總結的天才發現,照徐光啟這條路走下去,大明應該能誕生近現代意義上的科學,可惜徐光啟掌權太晚,而且明朝很快就滅亡了——
“徐師兄的病可大好了?”張原問。
已經是子夜,徐光啟揉著脖子答道:“愚兄是脖頸的毛病,頭暈頭痛,左臂還發麻,吃藥也不見效,若是讀書作文太久,就更嚴重,近來好些了。”
張原心道:“這不就是頸椎病嘛,白領職業病。”便教了徐師兄一套頸椎病自我治療操,很簡單,有輔佐治療的效果。
徐光啟照著做了幾遍,果然覺得輕鬆了一些,喜道:“師弟連醫術都懂!”
多智多能則近妖啊,張原道:“這是家嚴揣摩出來的,案牘勞形,最易得這頸椎疾病,所以每讀書作文半個時辰最好就做這樣一遍案牘操,雖不能根治,但可緩解病痛。”
徐光啟點頭道:“愚兄就是年輕時讀書太痴,一坐就是一整天,師弟年少,知道自愛最好了。”
張原道:“師兄,時不我待,師兄應該回到京中任職,只有為官才能最大限度地造福於民,不然這甘薯、土豆、水稻,乃至泰西新曆和水法又如何推廣得開。”心想,要爭取的就是這十年啊,徐師兄是十多年後的崇禎初年才進入內閣掌權的,到那時推廣抗旱作物、練新軍、造西洋火器都已經晚了,饑民揭竿而起,東虜攻城掠地,大明已經是大廈傾危,任誰也無力迴天了——
——徐光啟是因病辭官,並非貶黜,只要回到北京向吏部申報說病好了,就能官復原職,徐光啟原官是翰林院檢討,從七品,是史官,兼內書堂講習,就是給太監講課,象徐光啟這樣不會鑽營的人升官難啊,考中進士十年了,還只是從七品,當然,這期間徐師兄因為父喪回家守制近三年,十年時間沒有升過官——
徐光啟苦笑道:“朝中黨爭激烈,愚兄都已解職在津門種田,還有人攻訐說我在津門侵佔民田。”
張原道:“徐師兄不在朝中任職,豈不更是任人毀謗,為了強國富民的理想,師兄就不能因一些無恥小人的誹謗而裹足不前啊,要與之鬥爭,不能只顧清名任小人橫行。”
徐光啟慨然道:“好,我這次進京就去吏部報到。”
夜已深,徐光啟讓僕人帶張原去歇息,回頭卻問門人孫元化:“初陽,方才的談話你也全聽到了,依你看我這位張師弟如何?”
孫元化道:“張解元是難得的奇才,當能為老師的有力臂助。”
“非也。”徐光啟道:“他比我圓通且不失銳氣,我當為他的臂助。”
……
翌日午前,徐光啟收拾了行李與張原他們一道進京,孫元化同行,孫元化是上一科的舉人,癸丑科會試落榜之後一直跟在徐光啟身邊研究西學,也要參加明年的春闈——
在張原的船上,徐光啟看到翰社鏡坊製造的千里鏡,大為讚歎,又看了張原、文震孟與金尼閣合譯的《伊索寓言》和《推歷年瞻禮法》,更是歡喜,翻譯西學後繼有人啊。
孫元化則對那燧發槍興趣濃厚,徵得張原同意後,在船上把其中一支燧發槍給一一拆卸開來仔細研究了,很快明白了其中原理,又重新把燧發槍組裝好,對張原說他認得兵部武庫司的官員,武庫司是專門負責軍械的研發、製造、貯藏和更換的部門,孫元化要把這種新式燧發槍送到武庫司去看能否批次仿製,張原自是大喜,就把那支燧發槍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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