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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啟、張原等人要求與沈榷進行西學辯論是要在禮部主持下才能實施的,所以即使皇帝按照吳道南的票擬同意舉行辯論,也要透過禮科給事中把批覆下來的奏章送交禮部衙門執行,而禮科給事中若認為內閣的票擬和皇帝的批覆有違失,可以封還駁正,所以禮科給事中這一環就成了方從哲最後的防線——

方從哲身為內閣首輔,豈能聽天由命把自己的顏面和尊嚴完全交給皇帝一時的喜怒上,若皇帝一時糊塗批覆下來了,那他這個首輔顏面何存,以後在內閣還怎麼辦事,兩個閣臣豈不是各行其道了,所以方從哲必須要想方設法讓吳道南的票擬執行不下去,此時已不論是非,完全是臉面和意氣之爭了,晚明黨爭大抵如此。

就在吳道南把奏疏票擬呈遞上去的當日傍晚,方從哲讓家僮把禮科給事中亓詩教請到他在大時雍坊的宅第,亓詩教是方從哲的門生,方從哲任首輔後,亓詩教的齊黨給了方從哲很大的支援,方從哲下野十餘年,原本黨派痕跡不明顯,但一入閣自然而然就與齊黨、浙黨親近,實是因為形勢逼人,閣臣若不能籠絡一批臺垣官,政令很難施行下去,易被架空——

方從哲把吳道南不顧他阻止悍然票擬上呈的事對亓詩教說了,又道:“張原以冰河說迎合聖意,其奏疏巧言佞詞,又有翰社同黨助聲勢,閣中更有吳道南支援,皇帝說不定會同意舉行辯論,我不得不防,若吳道南的票擬得以執行,那以後我在閣中就很不好說話了,可言,你是禮科給事中,你好友周永春是禮科都給事中,這幾日盯緊些,萬一那幾份奏疏皇帝批覆下來,你們就封還駁正,此事是雙方勢力消長的關鍵,若張原得逞,此人以後就會愈發驕橫非為,禍國殃民正是此輩。”

亓詩教與張原交談過幾次,對張原心術和理念有點了解,總的來說亓詩教是比較欣賞張原的,這時聽方從哲對張原評價甚劣,便略微為張原分辯了兩句,方從哲頓時一言不發,兩道臥蠶眉豎起,眼睛盯著亓詩教,瞬也不瞬,亓詩教承受不了老師的逼視,說道:“學生絕無他意,只是覺得張原初入仕途,應該可以拉攏,而不應推到敵人那一邊,這對老師不利。”

方從哲淡淡道:“現在吳道南繞過我把奏疏票擬上呈,你不知道其中利害嗎?”

亓詩教輕輕一嘆,說道:“那好,學生知會周孟泰和姚通所一聲,若接到宮中遞出徐光啟、張原的奏疏就封還。”

方從哲點點頭,臉色和緩下來,說道:“可言,非是為師心胸狹窄容不得張原,張原二十歲不到,為師已年近六十,張原怎麼也威脅不到我的地位,我是從冰河說看出此人心術不正,董玄宰、姚宗文之事且不說,那周延儒與張原同為翰林官,又一起被推舉為東宮講官,二人本該和睦相處共同教育好皇長孫,但張原又尋隙把周延儒給排擠出來,這種人如何能拉攏——可言,我知張原與你曾有交談,那不過是他的權術而已,無非是畏懼你與姚宗文、劉廷元聯手彈劾他而已,你仔細想想吧。”

亓詩教唯唯稱是,從大時雍坊出來乘車回朝陽門外寓所,朝陽門外屬外城,並不宵禁,夜裡亓詩教去見同鄉都給事中周永春,亓詩教雖然對方從哲所言有些不以為然,但從大局考慮,他還是要果斷支援方從哲的,若方從哲在內閣中威望受挫,也是他齊黨的損失,對張原欣賞歸欣賞,原則不能動,而且亓詩教認為這種辯論與國計民生無關,可有可無,他無須對張原感到愧疚——

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巳時初刻,當值的六科給事中在會極門收取皇帝批覆的各衙門題、奏本章,經稽核無誤後要逐一抄寫,於五日內送交各承辦衙門執行,這日禮科當值的是都給事中周永春,周永春看到徐光啟、張原的奏章果真按吳道南的票擬意見批覆下來了,心道:“方閣老料事甚準啊,這奏章若執行下去,以後方閣老與吳道南閣中就沒有主從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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