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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里路,張原幾人步履匆匆,張萼問:“介子,五伯父上次回來是哪一年?”
張原道:“三年前了,那年我父親回來過五十大壽嘛。”
張萼道:“五伯父常年在外,難得歸家,說實話,我忘了五伯父長什麼模樣了,介子你記得?”
張原笑道:“廢話,哪能不記得!”心裡道:“我還真不大記得,父親的印象模糊得很,我是兩世靈魂的融合,今世這個張原的情感我完全繼承,母親呂氏的慈愛深徹肺腑,猶憶前年夏天的目疾,母親心急如焚,為他四處求醫問藥,夜裡一遍又一遍地誦唸《白衣大士咒》,母愛感人至深——”
但對父親張瑞陽,張原繼承下來的情感卻頗淡漠,張瑞陽三十四歲時經族叔張汝霖舉薦去開封周王府做小吏,三十六歲回鄉住了一個多月,次年張原出生,此後張瑞陽都是每隔兩、三年才回來一趟,每次不過待上個把月,童年的張原每次都還沒等和父親混熟,就又父子分離了——
張原與大兄、三兄趕到澹園,暮色已沉沉而下,澹園已掌燈,焦潤生、宗翼善迎出來,焦潤生道:“介子,令尊在茶寮與我父敘談。”
張原跟著焦潤生進到茶寮,就見白髮蒼顏的焦竑正陪一個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飲茶敘話,張原停下腳步,醞釀情緒——
那清瘦老者已然站起身來,中等身材,額頭寬,下巴尖,頭戴華陽巾,身穿青布直裰,兩眼有神,張原一進來就盯著張原,叫了一聲:“小原——”
這就是他的父親張瑞陽,雖然張原與三年前相比變化很大,又與張岱、張萼一起進來的,張瑞陽也沒把兒子認錯,張原緊走幾步,拜倒在父親膝下:“父親,孩兒給父親磕頭——”
張岱、張萼也趕緊給五伯父見禮,自報名字,免得五伯父不認得他們。
張瑞陽滿面笑容,道:“張岱、張萼啊,好,好,都長大成人了,五伯父都快認不出你們了。”一面將兒子張原攙起來,上下打量兒子的監生巾服,笑得更歡了,他方才與焦竑敘談,焦竑對張原讚賞有加,這讓張瑞陽非常高興,焦太史是海內文宗,德高望重,張原能得焦太史收為弟子,並得到這般誇獎,張瑞陽的欣喜可想而知——
陸大有也跟到澹園來了,向張瑞陽磕頭,張瑞陽認得陸大有,忙問女兒張若曦一家四口的近況——
張萼不想留在澹園用餐,便道:“五伯父,小侄和大兄已在國子監外成賢街一家酒樓備下酒宴,為五伯父接風洗塵——焦老先生請一起去吧。”
焦竑本來是要留張瑞陽用晚飯的,但想到人家父子親人團聚定有很多話要說,便道:“玉泉先生,那老夫就不留你了,你們親人相見好生暢談吧。”
張瑞陽號玉泉,張瑞陽在焦竑面前也頗拘束,他不過是一個八品小吏,連秀才都不是,在名滿天下的狀元焦竑面前哪裡有對坐飲茶的資格,只因為他是張原之父,焦竑是張原的老師,焦竑這才分賓抗禮禮遇他,要知道,就是張汝霖在焦竑面前也得自稱“侍教生”——
張瑞陽恭恭敬敬道:“那晚生先告辭,明日再攜小犬來贄見老先生。”
焦潤生代父送客,張原跟在父親身後出了茶寮,忽見一老蒼頭搶步過來見禮,仰著滿是黑斑的蒼老的臉,喜不自勝道:“少爺,老奴符成,少爺還認得老奴不?”
三年前張瑞陽回山陰過五十壽誕,那次符成因為染病沒有跟回來,算起來已經有六年沒回過山陰了——
張原略一回想,喜道:“是符叔,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六歲那年元宵燈會,符叔馱著我去看世美堂燈呢。”
符成頓時老臉笑開了花,連聲道:“少爺記性真好,少爺出息了,才十七歲就已是秀才相公了,老爺再不用離家出外謀事,終於可以回家享清福了。”
符成自幼在東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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