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道三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五章 家書抵萬金(大章 ),雅騷,賊道三痴,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樑上的昏眼鏡,說道:“起來,起來,人沒傷到吧,人沒受傷到就好,先下去沐浴換衣,莫要感了風寒。”
張原沐浴後換上焦潤生的巾服,出來時見木釵布裙的穆真真等在外面,便將那個有四封信的油紙包遞給穆真真收好,他自去見焦太史。
張原先說上回毛監丞誣他偷盜射圃弓箭和調換號房的事,焦竑擺手道:“這事我已知道,上回顧祭酒與我說過,你只說今日是怎麼回事?”
張原便將清晨與毛監丞在射圃的衝突一一向焦太史稟明,打了兩個監差的事也說了。
焦竑白眉掀動,問:“那秦淮妓家是怎麼回事?”
張原便將陳眉公託他兄弟三人順船攜王微同來金陵的事說了,又補充道:“那毛監丞說抓到了一個湘真館的龜奴,可王微卻又不是湘真館的,弟子真不明白他們要如何栽陷弟子,弟子自六月二十一日入國子監,只出監過一次,那日正遇杭州鐘太監回京路過這裡,邀弟子去玄武湖相見,弟子謹遵監規,傍晚便按時回到了監中。”
焦竑點點頭,張原與鐘太監有交情他是知道的,他還應張原之請為鐘太監寫了《寶石山鍾氏養濟院記》,鐘太監離開杭州,留下一座養濟院,也算有惠於民——
焦潤生道:“即便是大賢,整日被人盯著挑刺,總也有這樣的不是那樣的不是,介子只是十七歲少年,素有才名,這宋、毛二人身為國子監學官,毫無惜才之心,只想著栽贓誣陷——爹爹可要為介子作主啊。”
焦竑起身道:“老夫這就去見顧太初,什麼人證、物證,都讓宋時勉擺出來。”
張原道:“老師,弟子聽毛監丞說,顧祭酒出外公幹,要五日後才回來,宋司業、毛監丞就是抓住這個機會要處置弟子。”
焦竑這下子真動怒了,白鬚拂拂,道:“原來如此,那老夫也不去國子監了,徑去禮部見李尚書。”
明代官場最重師生之誼,比鄉黨、同年,甚至姻親的關係都要密切,作為老師那是竭力提攜門生,而門生以後若顯貴,對老師及老師後人也肯照顧,這雖也是利益所致,但其中自有情義在——
張原是焦竑最看重的學生,那宗翼善雖說才學不在張原之下,但礙於出身,無法參加科舉,前幾日顧起元來澹園與焦竑品學論道,顧起元在張原面前不肯多誇獎,怕張原生驕,在焦竑這裡則是不吝讚美,說張原好學深思、課業超拔,短短一個月就已升入誠心堂,焦竑聽了自是愉悅,這時見宋時勉、毛兩峰趁顧祭酒不在國子監,就想尋釁開除張原的學籍,自是惱怒,一個監生若被開除了學籍,等於是毀了前程,人之一生又有幾個九年?
這時大約是辰時末,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焦竑即命備轎,帶了兩個隨從去南京禮部拜訪禮部尚書李維楨,叮囑張原就待在澹園等候訊息——
焦竑走後,焦潤生安慰張原道:“介子勿憂,絕革除不了你的學籍。”
張原道:“多謝潤生兄。”
宗翼善心裡想:“介子說要為我改換身份讓我參加科考,我看還是算了,就先隨焦老師做些學問,以後給介子當幕僚,我若參加科舉,一旦被人察覺,介子也難逃罪責,科舉之途、官場之路,哪裡都是勾心鬥角,董氏的門生故舊更是會盯著介子,我不能讓介子因我而授人以柄——”
張原把穆真真叫上樓來,讓她回聽禪居和小武他們說一聲,讓來福、小武來澹園侍候,還要想辦法告知大兄和三兄,免得他二人受毛監丞遷怒——
焦潤生道:“我曾是監生,國子監我很熟,我去對宗子和燕客說,燕客在正義堂,宗子呢?哦,修道堂。”
焦潤生和穆真真走後,張原拆開穆真真留下的那個油紙包,裡面的四封信還沒來得及看,先看信封,一封是母親呂氏的,信封上的字卻不是母親筆跡,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