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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桃葉渡
在澹園,張原向焦老師稟報了彝倫堂上的經過,說到監丞毛兩峰與宋司業一個攀扯一個撇清那種醜態百出的模樣,焦竑捻鬚哂之,說了一句:“讒夫毀士,如寸雲蔽日,不久自明。”又道:“跳樑小醜,自不量力,說來也真是湊巧,那毛監丞不知犯了別的什麼事,竟被錦衣衛的人當堂拿去,宋司業這回是顏面掃地了。”
焦潤生望著張原微笑,沒說什麼,他心裡清楚,那錦衣衛百戶適時出現肯定與張原有關——
焦竑對張氏兄弟道:“你們或許不清楚,這宋司業謀國子監祭酒之位非止一日了,顧太初入主國子監,宋司業甚是悵恨。”
張萼道:“就憑他,哪裡配。”
焦潤生笑道:“燕客說得是,國子監祭酒非學問宏博、道德高標者不能擔任,宋司業,單從這次指使毛監丞陷害介子之事來看,非但不智,而且無德,哪裡能主持國子監教育諸生,他那是痴心妄想!”
焦潤生擺手道:“好了,莫要背後議人短長。”看看窗外天色,大約是酉初時間,對張原兄弟三人道:“你們兄弟三個就在這裡用晚飯吧。”
張萼急著去幽蘭館,忙道:“焦太史,介子他今日受驚嚇過度,晚輩想去附近酒家置一桌酒席為他壓驚。”
焦竑笑道:“何至於此,張原這麼膽小嗎。”
張原笑,不說話。
焦潤生向父親道:“張宗子兄弟三人自入國子監,就沒有在一起歡聚過,爹爹讓他們隨意些吧,少年人嘛。”
焦竑點頭道:“也罷,你們去吧,少年人莫要貪杯——張原,你這幾日既不去國子監,日間就來這裡幫老夫整理《國朝獻徵錄》。”
張原應道:“是。”
張氏三兄弟在澹園外與焦潤生道別,與穆真真、武陵、來福、馮虎、能柱、茗煙、福兒一共十人徑往通濟橋而來,天暮欲雨,一時沒僱到船,乾脆步行前往鈔庫街,也就兩裡多路,兄弟三人邊走邊說國子監之事,張萼道:“毛監丞已經是屁滾尿流了,那瘟官少不了會犯些不法之事,錦衣衛的人會追查出來的,其實若真要查,咱們大明朝的官吏真正清白的應該並不多,——”
張岱喝道:“三弟,莫胡言亂語。”
張萼撇撇嘴,說道:“抓個毛瘟官還不解氣,罪魁禍首是那宋時勉,宋瘟官更不能放過,介子你得想想辦法。”
張原道:“司業大人是在任的五品官,弟一介監生哪敢捋其虎鬚。”
張萼笑道:“介子你莫裝無所謂,你早已是懷恨在心,想必——”
張原知道這個三兄說話不中聽,忙岔開話題道:“三兄,族叔祖寫給宗子大兄的信呢,給大兄吧。”
張萼道:“信在聽禪居沒帶來,大兄的信我拆看了,裡面有兩封信,一封是大父的,一封是大伯父的,沒什麼正事,都是些教訓我們的話。”
張岱直翻白眼:“三弟,你怎可亂拆我的信!”
張萼道:“這有什麼,君子坦蕩蕩嘛,你要看的話,大父還有我母親寫給我的信你也儘管看。”
張岱無奈,看著身後諸僕,吩咐道:“以後有我的信來,必得親自交到我手上。”
諸僕齊聲答應。
穆真真抿著嘴,眼睛眯眯的瞅自家少爺,少爺衝她笑了笑。
張萼也不在意,說道:“我上月寫信回去,讓家裡人從鏡坊裡送兩百副近視鏡、一百副昏目鏡來金陵,不知何時能送到,國子監裡很多監生向我預購。”
張原笑道:“三兄善能推銷,好極!我們年底回鄉,那鏡坊也應擴大規模。”
張萼喜道:“對,那鏡坊也該有個名,就叫翰社鏡坊如何?”
張原道:“那也行,反正都是做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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