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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水平發揮,但體現了自己的學力——

張原這時有閒心打量這杭州貢院了,這貢院三年才有這麼一次考試盛會,平時封鎖無人走動,蓬蒿滿地,鄉試前兩個月才進行大清掃,也不可能清掃得那麼幹淨,號舍的牆邊屋角,常見一叢叢的野草,靠外牆一溜偏僻處就更荒蕪了,張原走過至公堂時,突然看到一條似豺似狸的小獸從牆邊躥過,快如電閃,倏忽不見——

張原停了一下腳步,心道:“狐狸精嗎,報恩還是報仇?”笑了笑,大步出了虞門,陡覺眼前光線驟然一亮,無數高高低低的長柄燈籠舉著,彷彿墜入了燈海,不禁眯起眼睛,耳邊便聽到穆真真快活的叫聲:“少爺,少爺,你考出來了——”,隨即是武陵的叫聲,還有茗煙,茗煙急問:“介子少爺,我家宗子少爺呢”再就是祁虎子的家僕、周墨農的書僮、王炳麟的家僕,紛紛圍上來問訊——

考籃一輕,被人接過,是穆真真,見張原眯著眼,忙問:“少爺怎麼了,很累嗎?”

張原展顏一笑:“不累,就是光線刺目。”對祁虎子等人的僮僕道:“再等一會,他們也都快出來了。”

話音未落,祁彪佳提著考籃出來了,見到張原,喜道:“我交卷時看介子兄的號房空了,介子兄作文得意否?”

張原笑道:“尚可,虎子首藝如何破題的?”

祁彪佳道:“我破的是‘人與言亦通乎天,君子所必畏也’,介子兄呢?”

張原說了,兩個人熱烈討論各自的七藝,說話間,張岱出來了,加入討論,隨後,黃尊素出來了,倪元璐出來了,王炳麟出來了,周墨農最後出來了,抱怨道:“這天黑得早,我都用掉了兩根蠟燭了,好險。”

七人一路談笑風生,回到河灣船上,三條船上的船孃早已合夥為相公們燒了一席好菜,好酒佳餚,張原七人都餓得狠了,大塊朵頤後各自洗浴休息不提。

第二場在八月十二日,有兩天的休息,張原怕人打擾,與大兄和倪元璐的三條船溯流回到錢塘江畔,在那裡待了兩天,十一日傍晚駛回原處,次日凌晨再入科場,這次搜檢沒首場那麼嚴格,不用解發、不用脫襪了,第二場要作論一篇、判詞五道、詔、誥或表選作一道,這個很難擬題,抄襲不易,所以搜檢也就不用那麼嚴格——

張原第二場考試依舊順利,只是去如廁時覺得臭味濃郁了,這兩天天晴,氣溫上升,首場的便溺又未清理,“屎號”的威力終於顯露了,從一號號房前走過時,張原看到祁虎子用兩個紙團塞住鼻孔,不禁失笑,心道:“這倒是好法子。”

這日傍晚交卷時,張原聽到有書吏說寒字號房死了一個考生,那考生六十多歲了,伏案寫著寫著突然就趴在案板上不動了,號軍起先沒注意,以為這老秀才寫累了要休息一下,但過了好一會沒見動靜,進房一看,脈搏、呼吸都沒有了,已經死透了,身子都擺不直,考試期間,從號舍到龍門重重封鎖,龍門不到申時末放炮是絕不能開啟的,只好在內牆這邊用木板做個蹺蹺板,將死屍放在蹺蹺板一端,這端用力猛壓,蹺蹺板另一陡地彈起,死屍就飛出高牆,外邊自有收屍人——

近萬名考生,年近古稀的都有,考試又緊張,猝死個把實在不稀奇,張原一邊往外走,一邊搖著頭,為這科舉真是舉國若狂啊,綿延四百年,愈演愈烈,不為求知證道,只為功名利祿,心道:“我也是,我就是要透過科舉來當官——”

……

考完第二場,那第一場的七篇制藝就已經分送到各房,這硃卷上印有謄錄生、對讀生的姓名,這是實名負責制,考生的墨卷則存於外簾——

《易》、《書》、《詩》、《禮》、《春秋》、分房閱卷,《易》五房、《詩》五房,因為經《易》和《詩》為本經的考生最多,《書》三房,《禮》和《春秋》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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