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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
明代鄉試放榜之期規定在八月底之前,多用寅、辰日支,辰屬龍、寅屬虎,故鄉榜又稱龍虎榜,萬曆四十三年的八月十六是庚寅日,八月十八壬辰日,想趕在八月十八放榜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八月二十八壬寅日將是放榜之期。
八月二十二日午後,副主考王編收到《春秋》房官楊漣送來的七十二宗薦卷,習《春秋》經的考生有七百二十多人,房官按慣例十薦一,楊漣薦上來的這七十二宗硃卷三場齊全,圈點、批語一絲不苟——
王編讚道:“若歷科考官都能如楊縣令這般認真負責,那就不會屈抑了天下英才。”先前他還疑惑楊漣怎麼還不先薦一些卷子上來,其他十四房考官都是一邊閱卷一邊就陸續薦卷。
楊漣拱手道:“王學道過獎,這都是下官份內的事,想那學子寒窗苦讀十年乃至數十年,豈能因我一時疏忽誤他三年光陰,所以自當兢兢業業將三場考卷細讀斟酌,把優秀考卷薦上來。”
——明代科舉制度其實是相當完善的,首場七篇是看考生如何闡發聖賢的微言大義,觀考生的心術;次場的判詞、詔、表是檢驗考生的才幹和處理實際事務的能力;三場的策論考察考生通古今之變的史識,如果科考都能綜合三場來選拔人才,那就不存在死讀八股程文就能高中的弊端——
王編對楊漣所言表示讚賞,看著那厚厚一疊《春秋》房硃卷,問:“楊縣令可有冠房頭卷推薦?”
楊漣道:“有。”即把首藝破題“更徵君子之所畏由天命而兼及之也”的硃卷取出來:“這是《春秋》房閱卷官一致公推的頭名卷,請王大人審閱。”
白髮蕭然的王編興致勃勃道:“好,我就先閱這一卷。”
浙江提學道王編對《春秋》房卷最為關注,王編本經也是《春秋》,而且他最看重的學生張原也在這一房,且看楊漣薦上的的頭名卷寫的是什麼?
當下王提學將這頭名卷三場近萬字通讀一過,心裡略略有些遺憾,此文純正博雅、瑩潔通暢,固然是絕佳的制藝,但似乎不是出自張原之手,去年王提學主持紹興道試時看張原的四書和《春秋》八股,張原的制藝考據精詳、圓潤蒼勁,很合他的品味,但現在看楊漣薦上來的這宗頭名卷似與張原學術文風有些差異,當然,這些心思不能說出來,點頭讚許道:“果然好文章。”當即取青色筆在這硃卷上寫一“取”字,放到一邊,對楊漣道:“待我將《春秋》房薦卷全部審閱後一起送錢總裁。”
房官薦至副主考這裡的考卷將會被黜落一大半,三選一送往主考官最後定奪——
其他十四房的頭兩場薦卷王提學基本閱過,對這種分場薦卷,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同一編號的考生第一場考卷沒薦上來,第二場或者第三場又薦上來了,所以還要回頭將其第一場考卷找出來,再行斟酌,或補薦、或黜落,楊漣這樣三場一齊薦上來的給副主考省了很多精力,王提學當即專門審閱《春秋》房這七十一份薦卷,直至二十四日午前才看完,取了二十四份考卷,親自送到主考閱卷之所交給錢謙益——
錢謙益眼有紅絲,略顯憔悴,顯然當主考官壓力不小,說道:“王學道,今日都二十四了,離二十七日下午拆號寫榜只有三天時間,可那些房官閱卷還沒結束,這如何來得及,總不能拖到八月三十吧。”
房官又不能直接向主考薦卷,王提學心知錢謙益是在埋怨他薦卷遲緩,說道:“錢總裁,這是《春秋》房的全部薦卷,錢總裁先審閱,其他經房的零散薦卷會在明日午前全部送到。”
錢謙益道:“那就好,待我閱畢全部薦卷,請王學道與我一起再斟酌取捨,畢竟浙江舉人名額只有一百二十人。”
八月二十六日午前,錢謙益閱卷完畢,暫時取中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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