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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即便成親了也不會遵守婦德!豈不讓謝家蒙羞,姨母不如趁早退了這門親事罷!”
謝主母抿唇一笑,只當她小丫頭不懂事,“這門親事哪是那麼好退的,當年宋家對謝家有恩,兩家祖父才訂的娃娃親。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再說退親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說罷揮了揮手示意譚綺蘭先回去,容她再做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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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店裡似乎出了亂子,近幾日謝昌都面露沉鬱,瞧著比往昔憔悴不少。
他按了按眉心坐在黃梨木圈椅上,已經有兩天不眠不休,目下很是睏乏,“母親尋我來是有要緊事?”
謝主母心疼他,親自給他遞了杯龍井到手上,坐在條案旁一本正經地問:“聽說你前幾日去看望宋老爺子了,他身體可好?”
謝昌喝了一口,免不了要想起那日不愉快,劍眉緊蹙:“不大好,伯父身體狀況日益變差。我正要同父親提及此事,家中有不少名貴藥材,改日可登門送往。”
謝主母自然同意,再三踟躕終於認不出出聲詢問:“你那日去,見著宋女郎沒?”
小一輩的姑娘裡,她最喜歡的便是宋家的這個姑娘。人長得精緻漂亮不說,禮節是一等一的好,懂事貼心,溫婉可人。她不止一次為自家兒子高興,能娶得這樣妙人兒。她當然也看得出來謝昌對人家上心,三五不時便要巴巴地往宋家跑一趟,滿心滿意地都是未過門的媳婦兒。
謝昌頷首,“她去照顧宋伯父了。”
說罷便不再多言,若是擱在往常定能滔滔不絕,此舉頗有些反常。
謝主母試探地問:“綺蘭方才來了,說她跟霍家園主有染,可是實話?”
言罷謝昌一沉,“母親不是不知,她的話能有幾句是真?您切莫聽信讒言,此事我自有主張。”
他起身走到門口,這幾日事情冗雜,連連出事,使得他精神緊繃,連帶著話語也不由得尖銳。他踅身向後看去,對上謝主母關懷視線,勉力舒展眉宇,“城內流言我已讓人壓制下去,最近讓綺蘭安分些,不是所有言語都是空穴來風。她若再如此,我不會再幫第二次。”
到底是一家人,顧念著親人情分,謝昌回房休息不多時,便有商鋪裡的人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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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商鋪出了大事,店裡的夥計失手打死了人,目下正在鬧官司。
那人在店裡買了一對青瓷纏枝靈芝紋落地花瓶,回去後竟發現瓶口有瑕疵,便送回店中理論。那店裡夥計也是火爆脾氣,非要說是對方自己磕壞的,兩人一言不合扭打一團,夥計失手將人推在花瓶上,撞破腦袋當場沒了氣息。
人命關天的大事,豈能善罷甘休。好巧不巧死者正是霍家花圃的僕從,買的花瓶正是要擺在霍家別院,目下已經報了官,夥計前兩日被關進了地牢,任誰都不能探視。
此事非同小可,真正內情被謝昌刻意隱瞞了,大家只知道是口角之爭,失手殺人,沒有往謝家瓷器上面想。然而紙包不住火,大抵不出幾日城內百姓便俱已知曉,為此謝昌才焦頭爛額。
並不是沒有解決方法,只是謝昌不願意往深處想。
他不願意,不代表謝家二老也不願意。連日來看著唯一的兒子愁眉不展,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翌日驅車趕往城外花圃。
他二人道明來意,“那僕從的身後事謝家定不會虧待了他,每月送去銀兩給他的妻子兒女,再有別的要求霍園主都可以提,只求您寬宏大量……”
霍川端坐在八仙椅上,手邊是一盞冒著騰騰熱氣的洞庭君山,他支起下頷若有所思:“那名僕從跟在我身邊有三五年,是個孤兒,並未娶妻生子,若要息事寧人並非難事。”
他調整了姿勢,牽起唇角緩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不過我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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