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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至她將能看清的面容都尋遍,也仍舊是一無所獲。
李羨魚不得不收回視線,心底的憂慮更甚——
若是臨淵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認祖歸宗,他又能去哪?
不會是,又落到什麼人牙子手裡了吧?
李羨魚紊亂地想著,便連素日裡最喜歡吃的甜豆沙餡月餅咬在嘴裡,都沒了滋味。
好容易捱到一場宴席結束,李羨魚堪堪等到群臣離去,便立時起身往回。
她想,也許只是虛驚一場,也許等她回到寢殿裡,便能看見臨淵已在殿中等她了。
她這樣想著,便提起裙裾,步履匆匆地往披香殿中走,可是還方踏過太極殿前的白玉階,便見一名陌生宮娥正在玉階盡頭等她。
那名宮娥對她俯身道:“公主留步,攝政王有請。”
“皇叔?”
李羨魚原本便怕他,經過上回朱雀神像之事後尤甚。
她本能地一陣慌亂,迅速在心中回憶了,自己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不守規矩的地方,又試著詢問:“姑姑可知,皇叔喚我何事?”
宮娥卻只是恭順道:“公主隨奴婢去了便知。”
李羨魚見無法推卻,只得輕輕頷首,隨著她漸漸遠離人群,行至一旁的偏殿。
殿內並未掌燈。
攝政王高坐在上首一張官帽椅上,雙手撐膝,從黑暗中逼視著她,氣勢迫人。
“嘉寧。”
他毫不寒暄,語聲凌厲地近乎審問:“東宮小宴那日,你在何處?”
李羨魚被說中最為心虛之處,低垂的羽睫立時重重一顫。
而身後的宮娥不知何時已經出去,還順勢掩上了殿門。
寂靜的大殿中,似能聽見她急促的心跳。
李羨魚努力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地答道:“嘉寧一直在披香殿裡,哪也沒去……”
話音未落,攝政王立時喝問:“那你身邊的影衛,又去了何處!”
李羨魚的心跳得更快。
臨淵現在不在她身邊,若是她說臨淵也一直在披香殿裡,立時便會露餡。
於是她輕咬了咬唇瓣,不得已只得編撰道:“他回家省親去了。”
攝政王睜開鷹眸,豁然自椅上起身,語聲愈厲:“
() 嘉寧,你還不知錯!”
李羨魚本就怕他,此刻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不敢作聲,生怕越說越錯,只低頭看著自己的裙裾,掩藏著慌亂的神色。
攝政王卻並不就此放過,他步步逼近,鷹眸生寒,將最後一層薄紗揭破:“你從人市上買來的奴隸,無父無母,身世不明,省得是哪門子的親!”
“皇叔去查了這些?”
李羨魚像是明白過什麼,羽睫蝶翼似地輕顫了顫,繼而,徐徐抬起。
她鼓起勇氣問道:“皇叔……是您將人扣下了嗎?”
所以,臨淵才沒能回來。
攝政王冷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不必問這些。你只消知道,過幾日,你便可換一名影衛。”
他說罷,不再多言,大步從李羨魚身旁走過。
緊閉的殿門被他推開,微涼的夜風從四面八方湧入,拂面生寒。
“皇叔留步——”
在他即將徹底行出偏殿時,身後傳來少女帶著氣音的急促語聲。
攝政王回過頭去,看著今日盛裝的少女提著她繁複的裙裾,艱難地追上前來。
李羨魚氣喘微微,纖長的羽睫隨之輕顫,分明是害怕,但仍舊是執著地追問:“臨淵是犯了什麼錯嗎?皇叔要罰他。”
她福身下去,羽睫隨之壓低,害怕的情緒似乎漸漸淡了,擔憂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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