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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儒沉默了片刻,端坐挺身,向清塵道長行了一個古人之禮。
清塵也挺身,用拂塵還禮,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緩緩飲下。
孫尚儒說道:“道長妙語天機,晚輩愚魯,有些道理還不甚明白,但是其中不少言語,晚輩聽來直有醍醐灌頂,啟蒙開智之感,多謝道長教誨,日後我必細細參悟。”
清塵哈哈大笑:“孫小友不必過謙,老道感覺地出來,對於道之一途,你是有慧根的,你心中自有你的道,只是可惜小友已有師承,且你之心性是喜動不喜靜,怕是耐不住這山中寂寞,否則,老道必然邀請孫小友在武當多住上數月,有此忘年之誼,真乃平生快事,哈哈哈哈。”
孫尚儒也是暢快一笑,後又問:“那麼請問道長,您心中的道又是什麼呢?”
清塵拿起茶杯,抿上一口,細細思索了下,笑笑道:“呵呵呵呵,小友這一問,老道似乎嘴拙了一些,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可能用佛家的話說更確切一些,老道自覺心中慕道,奈何身有紅塵之緣。”
孫尚儒有些不解。
清塵再笑了一聲說:“孫小友,你看,這一片雲霞之下,群峰碧翠,白雲縹緲,可終究要納入這紅塵天地之間。人之心途,大致如此,並非修道之人便可超然物外,然而我已亦覺得,所謂出世入世,所謂出家還俗,又是否真的需要分得這般清楚明白。”
孫尚儒靜靜地聽著,問道:“前輩是否又回憶起了許多紅塵往事?”
清塵看著天邊的雲霞,再看向孫尚儒:“小友可知,我修道源於何時?”
孫尚儒搖搖頭。
清塵回憶道:“大約是將近三十年前了,那時我初拜入武當門下,還只是一名普通的伙房弟子,平日裡雜役繁多,對於修道一事也不甚上心,我的道學啟蒙其實並不是我的師父和師兄。”
孫尚儒繼續聽清塵講述,像聆聽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一般。
清塵繼續說:“我又一位故友,當時他的身份很是尊貴,有一日他來武當閒遊,我照常為他舔茶加水,因為在山下便有過數面之緣,所以我們二人並不陌生,他素來謙和有禮,並不傲下,故而我們二人相處甚歡,他在房中讀道經之時,問了我一句話。”
清塵陷入了回憶之中,黃昏下暗淡的房中,一名衣飾華貴的公子正在讀閱經書,旁邊一位道童開啟茶碗,熟練地加水。
公子對著道童問道:“我考你一個問題,看你這段日子在山上有沒有偷懶打瞌睡。”
道童有些害怕犯難:“啊,公子啊,我在這山上就是倒水做飯的,每天劈柴燒火都要累死了,你可別難為我了。”
公子笑道:“那可不行啊,把你送到這武當山可是讓你好生修行的,你若是偷懶上課打瞌睡,我可要好好罰你。”
道童愁眉苦臉,勉強答應:“那好吧,公子,你問吧。”
公子問道:“這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是什麼意思?”
道童結結巴巴,抓耳撓腮,磨蹭半天,還是答不出來。
公子半笑著看他的窘迫樣。
這時,道童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句話全文是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公子有些高興:“呀,可以啊,居然一字不落,好,那你再說說,這兩句話分別是什麼意思?”
道童真答不上來了,苦笑著搖搖頭。
公子沒有生氣,到時語重心長地和他解釋:“這雖然出自於道經,所涵哲理卻是經世治國之道,這頭一句,字面的解釋是治理天下合乎於“道”的話,就可以作到太平安定,把戰馬退還到田間,給農夫用來耕種,如果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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