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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鳳凰低泣,忽如珍珠落盤,忽如金戈鐵馬,忽如雨打芭蕉,時而輕盈,時而肅殺,變化多端,神鬼莫測。
愈到後來,指法與技法愈是刁鑽,琴音越發不成調子,丁雲瀟的額頭漸漸冒出冷汗,最後終是人與琴再承受不住,錚然一聲刺耳聲響,曲終絃斷,戛然而止。
丁雲瀟長嘆一聲,無奈搖頭:
“我輸了。”
忽有一人開口道:“這曲《斗轉星移》包羅永珍,變幻莫測,丁閣主只聽過一遍,即能復彈七成,實屬難得,琴先生何不網開一面?”
一俊逸公子施施然向眾人走來,桃花水眸,多情含笑,正是謝岑。
丁雲瀟望著他的面孔,愣怔一瞬:
“你——”
謝岑躬身施禮:“晚輩謝岑,見過丁閣主。”
“原來是疏朗,數年不見,你已出落的這般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不遜當年文淵風采。”丁雲瀟上下打量著他,眸中隱有懷念與欣慰。
“丁閣主謬讚了。”
“疏朗不必如此見外,我與文淵相交頗深,你喚我一聲瀟姨即可。”
“那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旁白衣儒衫琴先生冷著臉開口打斷了二人敘舊,“規矩是全盤復彈,一個指法都不能錯,輸了就是輸了,休得胡攪蠻纏,不然我將爾等統統趕出去。”
丁雲瀟倒是嫣然一笑:“罷了,是我學藝不精,琴先生切勿動怒,以琴會友本是雅事一樁。今日我有緣得見先生技藝,已是大開眼界,三生有幸了。”
丁雲瀟雖已非青蔥少女,舉手投足間卻別有一番成熟風韻,比江湖女子多一分溫婉,又比閨閣千金多一分英氣。她如此自謙,反倒叫琴先生赧然,當下躬身一禮。
“是小生唐突,丁閣主勿怪。”
“琴先生客氣了。”
丁雲瀟福身還禮,落落大方。
而後她問謝岑道:
“疏朗迄今已得幾枚四戒令了?”
“晚輩不才,只得一枚而已,瀟姨呢?”
丁雲瀟溫婉一笑:“我本無心四戒令,只為一睹九霄佩環而來,並沒去費心打擂。”
“瀟姨高人雅士,晚輩望塵莫及。”
謝岑說罷,瞥向一旁裴昀三人,他自出現起,便不曾多看她一眼,如同素不相識一般,此時更彷彿是漫不經心隨口一問:
“不知這幾位公子如何呢?”
裴昀腦中靈光一閃,直接道:
“我等已有三枚四戒令在手,只差鹿夢齋了。相請不如偶遇,這位公子儀表堂堂,萬里挑一,卓爾不凡,四藝考較定然不在話下,不如我們通力合作如何?”
謝岑聽到“萬里挑一卓爾不凡”這八個字不禁嘴角一抽,知她是拿前事點自己,只好道:
“如此甚好,我正欲前去棋室,便請幾位同我一道吧。”
裴昀看向顏玉央,以眼色示意,二人對視片刻,顏玉央面目沉鬱,不置可否,只冷哼了一聲,率先轉身下樓。
謝岑將二人之間你來我往看在眼中,意味深長對裴昀抬了抬手:
“請——”
裴昀隱晦的瞪了他一眼,邁步而走,謝岑隨後,丁雲瀟也有意旁觀,一行人遂浩浩蕩蕩下了樓。
四樓棋室明亮寬敞,佈局雅緻,不見其餘客人,唯有二叟席地而坐,正圍著矮几上的棋盤對弈。
裴昀走上前去,拱手道:
“敢問哪位前輩是棋先生?我等欲過弈棋一關。”
這二人年過半百,相貌相仿,衣著打扮頗為古怪,一者白鬚著黑衫,一者黑鬚著白衫,似棋盤雙子,又似陰陽雙魚。
那黑衫白鬚叟道:“我二人皆是棋先生,我喚作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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