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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為什麼爸爸要動手打人還不道歉,也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有陌生的叔叔對他說,男人在外面有人很正常,你以後也會有的。
那時候只有爺爺會對祁碩好,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覺得他會有出息、能考上大學的人。
那種期待像冬日十二點鐘的太陽,能讓他很明確地感受到愛和溫暖。
老頭是個美術兼音樂老師,什麼都會,教祁碩寫字畫畫彈琴。可他從小缺乏音律,怎麼學也學不會譜子。
“我這人挺小氣的,這些事挺久遠的了,別笑話我。”祁碩勾了下林琛的手指,自嘲一句。
林琛按了按他的手背以來安撫。
十三歲那年,他所有的關於童年的快樂停留在了那場車禍裡。
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釘子的自我凌遲
知道老爺子出了車禍後,祁正濤第一時間讓祁碩好好上課別去現場。
等警察將屍體抬走一家人忙著入殮時,那個夜裡沒有公交車,進山需要包計程車祁碩又沒有錢,他一個人跑了三十里路,去了警察清掃後的車禍現場。
天上飄著白色的雪,地下飛著白色的幡。
純白蓋住血腥,只留下徹骨的寒冷和漫天的哭嚎。
談到這裡時祁碩眼中已經佈滿猩紅的血絲,他的鼻尖滾下幾滴淚落在林琛手上,“我永遠忘不了那場車禍。”
祁碩放下酒杯,脫掉厚重的加絨衛衣裸起了上身,張開半臂搭在冰冷的沙發簷上。
林琛看見左臂胳膊內側有幾道疤,是很明顯的一串數字。
1025。
祁碩指腹抹掉淚眼神空洞地說:“忌日。”
那一滴淚都沒留的忌日,他留在了身體上。
沒人知道他凌晨三點的失眠,也沒人知道他一次次在噩夢裡哭醒。
他當然難受。
那是短暫記憶裡為數不多會對他好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才十三歲,十三歲的小孩能懂什麼,但那些吉光片羽一樣的日子,早就深深篆刻在他的記憶裡無法抹去。
就和這幾道疤一樣,一輩子的事。
“刀劃的?”林琛聲音顫抖著問。
祁碩笑了笑搖頭,“釘子。”
林琛錯愕地掀起有些發皺的眼皮看著,他屏住呼吸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震驚。
“釘子?”聲畫同頻,他很吃力地又小聲問了一句。
祁碩手指搓過傷疤,苦笑一聲:“挺非主流的。”
林琛曾熱情地吻過這具身體,但他沒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還藏著這麼長久的傷疤。
特殊的作案工具讓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是如何拿著老鈍的釘子在自己身上刻字的。
十三歲。
很長久,到現在整整七年。
這是一個用七年都學不會愛人的年紀,那份愧疚和仇恨在祁碩心裡壓了七年。
鋁壺裡的開水沸騰衝破蓋子,蓋子猛地砸在爐盤上,清脆的響聲嚇得林琛心裡一顫。
林琛伸出手碰了碰那幾條疤,動作很輕,但依舊感覺傷口有火燒般的燙,他半天擠出一句:“疼嗎?”
祁碩愣了愣,然後點頭。
但一次兩次會疼,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一開始會,疼得我整宿睡不著覺。我每一場噩夢,都和車禍有關。”
他的潛意識像是演電影,一個又一個死亡現場接連上映。聽著那些目擊者的描述,他親手構造著那一場場噩夢。
他害怕死亡,因為這是他的人生裡第一場離別。
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來不及反應一條生命的逝去。
而這時因為一場悼亡的葬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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