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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碩進了第二個單元樓,樓道的牆壁上印滿各種小廣告,頂部的蛛網掛滿灰塵,稍微有點過路的動靜就會搖搖欲墜。
這裡是一廳兩戶的格局,兩人一齊上了三樓,年久失修的黴味越往上越重。
他們停在一個紅色鍍漆的木門前,趁著祁碩找鑰匙林琛看了圈四周的掉落的牆皮,低頭時還發現腳下踩著一張包小姐的小黃貼。
祁碩開門在樓道的牆角里撿了幾根柴火,跟林琛一塊進屋。
這個房子比起那個新的大平層真的差很多,客廳中間擺著一個大爐子,爐筒子從地板竄到房頂,白色的牆面長年被燻下來變得有些蠟黃,牆壁上佈滿星星點點的蚊子血。
祁碩掀開實木沙發上蓋著的一層塑膠紙,將角落卷好的沙發墊子鋪平,“你先坐吧。”
林琛看見這沙發上面的鍍漆也有些掉了,他將手揣在兜裡乖乖地在一旁坐好,看著祁碩熟練地在面前生火。
祁碩在臥室裡拿出一個破本撕了幾張紙,手直接取下爐盤上的蓋子,他點燃紙做火引塞進爐子,又繼續從旁邊的碳桶裡掏出幾個玉米塞子丟進去,玉米棒混著紙燃燒,猛烈的火焰帶出濃烈的黑煙。
“琛哥,你去陽臺開個窗。”祁碩說。
“好。”
林琛起來開啟陽臺門,窗戶邊用膠帶貼著,林琛手剛碰上開關玻璃就在風的反衝下抖了兩抖,彷彿隨時都能被摔碎。
林琛小心翼翼才給開啟,“這玻璃不會掉吧?”
“不會。”祁碩很肯定地說。
“掉了認命。”他又補了句。
爐子裡的煙嗆了能有五分鐘祁碩才往裡放木頭。
林琛走過來問:“為什麼不直接放木頭和碳?”
“這爐子還是我小學時候換的,上面的煙管子有些堵,直接生火點不燃。”
林琛似懂非懂地點頭。
生完火祁碩拿起地上的鋁壺去衛生間水龍頭上洗了洗,重新加滿水放在爐盤上燒著。
“水先燒著,等會才能暖和,不然這屋裡滲著冷。”
“嗯。”林琛用手指輕輕碰了碰爐子的邊,目前勉強不涼手。
祁碩熟練地在電視櫃裡翻出一瓶金輝,林琛這才注意到電視機也是臺式小方塊。
“白酒嗎?”林琛問。
祁碩點頭,“嗯,喝點暖和,爐子熱得一段時間。”
祁碩找了兩個小酒杯倒滿酒,林琛端起猛喝了一口,五十二度的白酒入口,直接從喉管直接燒到胃裡。
林琛皺眉咋舌,“嚯!這勁大。”
祁碩看了眼瓶身,“五十二度。”
連個花生米都沒有,他們守著一壺水坐在爐子旁慢慢喝著酒。
直到水壺開始發出滋滋的響聲,屋裡終於有了點熱意。
祁碩抬頭看著那個方塊電視,說:“我在這裡住了十四五年,看著這個電視壞了修,修了壞。”
“那那邊呢?”林琛舔了下唇邊辣嘴的酒問。
“不熟。我更喜歡這裡。”祁碩手放在壺邊暖了暖,這會子水都有點燙手了。
“我知道你難受,我今天不是非得問你媽知道個大概,她突然說了我也就突然聽了。並且我就是覺得,你連面對都不敢面對,怎麼去躲開。我沒有可憐你,聽完她說的那些我相信肯定不是你的問題。但我真的很心疼,就像你會心疼我一樣。”
“我明白。”
祁碩心裡糾結了很久,爐子裡的火越燒越旺,跳躍的火焰彷彿跟喝進胃裡的酒精一樣開始燒灼著他的神經。
到現在他都得藉著酒才敢去翻那些陳年往事。
這短暫的人生真要翻起來還有點累。
翻啊翻。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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