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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過日子。
每一件小事祁碩都會給予他最積極的回應,一點一滴堆積起來,成了現在無可比擬的回憶。
失去的回憶。
祁碩是他生活上的依靠,一起吃飯睡覺上課學習,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生活,有彼此的生活。
也許他們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戀愛,但平凡的生活是實打實,像丟進水缸裡的花泥,一點一滴的滲透了個遍。
他想祁碩了,想和他一起吃飯了。
翌日一早起來祁碩趕去醫院,護士已經在等著他吊水了。
手背剛塗完碘伏他的手機響起,是陳文軒打來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陳文軒說。
護士順口問:“吃早飯了嗎?”
祁碩回答:“吃了來的。”
電話裡的陳文軒接著問:“你旁邊有人啊?”
“嗯。你剛說什麼?”
“問你什麼時候上學!”陳文軒剛從上海回來就被林琛薅家裡給祁碩打電話,聽見電話的女聲他就已經冷了臉,沒好氣地問出這句。
祁碩看了眼手背上已經扎進靜脈的針和瓶子裡裝滿的液體,“不知道。”
估計不會再回去了。
退學申請表他已經列印好了,等填完寄給導員,一切都會結束的。
陳文軒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怒氣衝衝地罵著林琛,“聽見了吧!旁邊有人,女的。‘吃早飯了嗎?’還惦記個der啊!他媽最好別來。”
“操。”林琛癟了氣順手抄起杯子,陳文軒立馬奪過。
“別砸!三塊錢一個可貴了呢。”陳文軒說,“就這麼地吧,分了得了,人家都找好下家了,你戀戀不捨幹嘛!再說了你還把人揍那麼狠。該結束結束,這都過去整整兩個月了,你何必呢!昨晚去趟酒吧吃果盤你他媽發倆朋友圈,誰看不出來你那點心思似的。”
林琛剛醞釀好的關懷被電話裡輕飄飄一句給吹散了,“滾!”
祁碩躺回床上,開啟手機,朋友圈重新整理後是林琛第二條在酒吧的定位。
他沒想好要去幹嘛,他有年後去當兵的打算,部隊裡兩年過去,等他退伍回來一切都會是新的。
再說吧,還沒想好。
今天又睡過了,旁邊床位新進來一個阿姨,阿姨搖醒他,幫他叫來了護士。
“出血了?”
“嗯。”祁碩舔了下乾燥已經發裂的嘴唇。
“一個人住,你下回按鈴。”
“嗯,謝謝。”
掛完水他沒在醫院多住,他怕住院,那慘白的牆讓他難免想到精神病院裡的日子,還好就只呆了四天。
回到家裡祁碩迫不及待洗了個熱水澡,洗澡時他看著鏡子裡後背的傷痕,簡直醜陋至極。
他伸手在水汽繚繞的鏡子前扣掉一層結好的痂,粉紅色的皮肉露出又有鮮血慢慢滲出,熱水猛地衝在傷口上他疼得一抖。
對了,當兵要體檢,他的這些疤是過不去的。
看來得重新想了。
從浴室出來的祁碩穿好衣服掰了兩粒坦度螺酮吃下,寸頭乾的快,毛巾一擦就差不多行了。
夜裡祁碩坐在臥室書桌前,隨意的針織衫將他清瘦的鎖骨暴露出來。藉著檯燈的淡光他在櫃子裡拿出一張封存起來的16g記憶體卡,旁邊放著林琛送給他的鏡頭。
窗外淅瀝瀝下著小雨,雨氣再次給房間裡增了幾分陰冷。
祁碩在電腦裡插上記憶體卡開啟,這張卡里裝滿了他的過往,也是他和林琛的所有故事。
第一張照片是他在七年前拍的餘暉,那時剛拿著一個三星的手機。>>
呆在山上就喜歡懟著餘暉拍,總幻想著自己有天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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