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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寶,看戲,你喜歡哪樣?”
時月搖了搖頭,表示都不感興趣,然後端起酒碗向小薯示意了一下,喝了口酒。
小薯找個湯碗,從酒壺裡倒了點高梁酒,不過頂多只有一兩,抿了一口後,閉著眼睛,咧開嘴唇,“啊——”地吁了口氣,咂巴著嘴唇說:“好辣!”
時月用酒碗碰了一下他的湯碗,說:“好樣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喝點酒,爽氣又通氣。”
這高梁酒烈,但回味不苦,看上去微微泛黃,聽攤主說是10年的陳酒,並且還是出自好師傅之手,所以價格要比普通的高粱燒酒貴上一倍。
“那就只有看打擂了。”小薯說。
“打擂?”時月咕噥了一句,慵懶的身體一下就坐直了。
他小時最喜歡聽大人講“傳”,什麼《水滸傳》《說岳全傳》《兒女英雄傳》《楊家將》《三國演義》之類。
並且小時候得堂伯啟蒙,練過樁功、壓腿等武術基本功,也會打幾套拳,只是後來功課和訓練緊,慢慢荒疏了。
這打擂實在是很古老的一種競技方式,幾乎成了一種伸張正義的武術文化現象:
發配中的秦瓊打擂,交了個朋友史大奈。
楊七郎打擂,力劈潘豹。
呼延慶打擂,鋼鞭勇鬥連環鏟,打死了歐子英。
薛剛梅花樁上為親人報仇,打死了張天霸。
在古代,一些武藝高強的富家小姐,為了找一個理想的郎君,還會擺個擂臺,比武招親……
時月想看一看,壺溪人是如何打擂的。
張小薯告訴他,這裡的人打擂,其實是一種以武會友的搏擊遊戲,只是點到為止,不是書上那種你死我活的生死相搏。最終的擂主,可以得兩大罈老酒。
“透過擂臺來切磋武藝,交友會友。”小薯認真地說。
“這好啊!”秦時月興奮地說,“這才是體育精神嘛。以命相搏的打擂,原本就是不對的。”
“也有人是為博取大姑娘好感而上擂的。勝者為王,大姑娘也喜歡的。”張小薯向他頑皮地眨眨眼。
原來,戲文場上,常有小夥子為姑娘而起爭執。有的人把持不住摸了大姑娘的胸,別人看不慣,或者想在姑娘面前出出尖獻獻殷勤,或者想借此露個臉、揚個名、出個風頭,也會在擂臺上見高低。
這樣的打擂,不講年齡,不分男女,憑的全是真功夫。因打得性起收不住手的,或者下手過狠的,也有,這就需要“中間人”——也就是裁判——來勸阻了。
秦時月頓時來了興致,將碗中酒一口乾了,說聲“走”,張小薯便引著他一路來到排潭邊的文昌閣附近。
這裡實在是個好去處。
壺溪從東西兩面呈弧形環繞包抄過來,在排潭匯總後,蜿蜒經過一閣一廟,流向西北方而去,在小薯他們的桑園頭匯入雲龍江。
溪畔蓬花高舉,楓楊樹高高挺立。
排潭裡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木排、竹排和小舢板,還有零星的幾隻中型木船。
這些排九成是從壺溪上游放下來的,來時裝滿了木材、木炭、毛竹、乾柴、箬殼、筍乾、木耳等山貨。
彙集排潭後,這些山貨有些上岸進了商店,有些直接由其他排主接收,再轉運至別地。
所以,這裡是上下游和南來北往貨物的集散地,交易非常火爆。
秦時月先進了文昌閣,拜了文昌帝君,然後跟著張小薯進了隔壁的廟。
只見那廟門口矗著一隻大鐵香爐,裡面香菸繚繞。
香爐的兩側,分別有一個鐵製的燭架,上面高燒紅燭,燭火旺得“嗶剝”作響。
一些趕集的男女在廟裡進進出出,求財問卜,顯得分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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