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翌杯爵九五之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93章 難拭長情一捋烏衣巷裡慕堂前,見英雄略風骨,孔翌杯爵九五之數,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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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伯啊,你看如今的括易一室,卻這般任人欺辱,淪落到能被挑剔的程度,你說要是‘主公’看到了,會是怎樣的光景,定然要怪責我等辱沒了北旅的威名吧!”厲遠箋高居於遠遠瞧來,竟十分矚目的簷上,其淡然酷肖的面容,無一絲孤傲的輕蔑,他原本就是一位閒逸灑脫陶冶性情的高雅之人,此番沾染血鮮汙濁的煙火氣息,也是無可奈何,偏偏有人在此時此刻要挑戰同為“縱橫”一系的鬱子伯,不禁微微慍怒,他的雅量隨同這亂糟糟的俗世紛爭,也不在客客氣氣,當即脫口而出沉沉而道。他的一片衣角在簷牙高啄極是宏偉的簷頭,感慨如思,這滿蓋琉璃的房脊有種施壓的羈絆,讓浮華半生的倥傯,如一溜煙般不好刻意的去捕捉。
“厲哥,你這是怒了麼,難得你這樣的人,也會如此不能免俗,終究還是理會這不及盪滌的凡塵了麼!”鬱子伯的身影婆娑如縷,因空中響起那聲頗為“清脆”的鐵鏈撞擊,並停下腳步,恰恰逢簷上的厲遠箋俯瞰這世間的骯髒,蓄意的提醒,心中一暖,調侃而道,“況且我括易一室,不是一昧只知附庸風雅的慫包,上馬從戎的悍烈,此刻有始。”
南朝文人雅士的孱弱,因尚清談之風,不知刀兵屠戮的殘酷,所以當前梁時的候景帶領他麾下的羯人,橫渡長江這道天塹,衝入世家高門的府邸時,他們只能引頸就戮,不敢抵抗,硬生生的讓大好河山被殘忍的踐踏、蹂躪,三吳之地人跡罕至,建康城外白骨成堆。鬱子伯身為當初京畿秦淮之畔的文豪翹楚,深諳這些弊病的噁心,所以投筆從戎,試圖以武力來振興這腐朽墮落的國門。
向合也是出至簪纓世家,西晉時,祖上乃當世顯赫,位列公卿,直到西晉因八王之亂而覆滅,至此五胡亂華,才有這分割南北的長期對峙,鬱子伯的文人儒風與沾染硝煙氣息的酷烈,都毫不掩飾的顯現在這一刻,這份堪堪讓人心折的戎馬關山,倥傯的令人翹首以盼,又感嘆為何偏偏有人就是容不下這般光風霽月,如是指點江山的精彩人物。
“在下向合!”這距離一丈的間隔,在鵝卵石鋪就的石階下,竟然如遮如幕,極富庭院深深幾許的詩意,偏偏那股濃烈參雜煙火酷損之味的氣息,衝破這幕遮的間隔,沾染在卵石鋪陳的地上,瞬間中和了這本一時難享的寧靜致遠,原來書生的謙和,也可以這樣充滿鐵馬冰河入夢來的森寒,直到重樓下,一人質樸,以士門子弟的風雅來寄託此時此刻堪比疆場波瀾的悍烈,竟恰恰相得益彰,極為披衣寒裘,有儒雅風。
“向合!”鬱子伯灼灼其華,若梅芯渲染的雙目,稍稍一瞥的睹來,讓人不禁驚愕,或許秦淮河畔的風染,就是這樣一位盪滌世俗紛擾如是溫文潤玉的面孔,驚才絕豔,想來當初王謝集聚的江左之風,通通被此人佔據了,難怪一向以翰林華府自居的據傳府會組建一個文人詩會的“雙雨雲夢軒”,果然這些人的風流,不甘只耽逸在那燈火闌珊卻纏綿悱惻的秦淮槳影裡,隨波逐流,這張遠比潤玉更返璞歸真的面孔之下,那輕輕一彎嘴唇的戲謔,吐出來的字,也那麼酌情富雅,甚是回味。
“既然來至江湖,為何又如此虛偽!”鬱子伯淡淡從迷惑不解的目光所顯現出來的不屑,以此犀利又怨憎的厭惡,毫不客氣的奪眶而出。
向合也不氣惱,雪手勤的凌厲之風,冰韌霜刀,或許梅花印雪,卻比一株梨花壓海棠的摧殘,更為文人所嗤之以鼻,所以他阻撓鳴響空中以一條蜿蜒抽拔的鐵鏈所碰撞出來的清脆之聲悅耳樸華的結義兄弟,提議由他會將一會。深諳江湖氣息的他怎不知鬱子伯的蔑視,是一種碎了的心境,所體現出來的調侃,既然以江湖手段,血腥驚怖,他又為何如此矯情,當即掠過這一段僅剩卻不堪回首的風流如抽刀斷水般被永隔的距離,拾階而上。
“淙淙…”這時突然也坍塌一片,處於硝煙瀰漫當中的府宅,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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