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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凝寒落盡,尤其是那勢不可擋、詭異至極的碾壓之鋒,竟然四面堆砌,悉數封實了感識,全身的器官敏銳的彷彿針扎並劇烈的灼痛。
甪行呂身處急驟的漩渦之中,一著不慎就是被擊殺的可能,然而庭院之內,園門之下的一絲索然蕭瑟,卻異常深沉。
任憑明越的鋒勢如何貫絕天傾,庭院裡的靜寂若伏,依舊凌厲霸道,而且也呈焦灼之勢,既使是再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敵人,也阻攔不住如此毫不留情的一抹蕭殺,勢成決然。
原來的庭院深深,幾許桑涼,坍塌歲月,考究了本就褪去顏色的白牆青瓦,而此刻的伏筆,不過是新增一次姑且埋藏的平淡,所以幽深如巷的此刻園院,已經不需要它的曠遠拙藏,緩緩耽來卻滿庭的寂寥、空乏。
處於高漲鋒利之下的甪行呂,青筋賁張,半邊肩膊幾乎癱瘓,這殺意濃烈的破損已經煩惡了他的神識,不禁讚歎這位不及而立之齡,卻少適青俊的年輕人,竟然修為精湛,舉手投足之間,堪為一代宗師的風範,假以時日,他必定是一位可以成為像北城王明寂一樣,超卓一般的人物。此刻凝聚的殺意,波動了肌體的緊促,彷彿被分裂開來的劇烈疼痛,如跗骨之蛆一般,困擾著甪行呂,他就連靠殺意醞釀而不及大成的一招也接不住,就也被壓制,堪可供研磨的筋骨逐漸的鮮血淋漓,幾乎可怖。
“甪兄,何必執著,我也不想就此挫敗了你,但你的威脅不亞於那些想覆滅我們的人,所以今日必定要你沉寂在這裡不可!”明越越發精深,將大氣磅礴的殺意刀鋒,處在巔峰的狀態下,而且他甫及出手,就也披靡了這一干懷揣禍亂之心的人,所以甪行呂的改弦易轍,絕對不能讓它在自己護衛的平靜羽翼之下,成為隱患,而這種反叛是最具影響力的,甚至可以像瘟疫一般,呈蔓延之勢,到時想遏止,也力有不逮,所以必須扼殺在萌芽之中。當他壓制住甪行呂時,有些不想就此狙殺於他,因為他畢竟效力括易一室多年,此刻面對山雨欲來的壓迫,積蓄實力,才是明智之舉,並隱隱冷峭,極為漠然且規勸的說道。
甪行呂頗為譏諷自己的立場,寄身括易一室的他,從未想過會有背叛的這一天,在悄然而又無所適從的恓惶時刻慢慢的來臨,明越稍稍有所收斂的殺意已經銳氣盡頓,延緩了必殺之勢,他才緩了口氣,從極惡的痛灼之中脫身了出來,凌然不懼的道:“明兄這是擅明謀之人,果然縱橫淮泗多年的你們,不愧為北城的子弟,不過既然我選擇了迴歸教派,這些計較得失,也微不足道,來吧,無需多言,縱然鎩羽在這裡,也不枉費教義多年的培植。”
“哼!”明越嗤之以鼻,輕蔑的一聲以示不屑,既然甪行呂不聽他的勸告,自己又何必囉嗦,熾烈至巔峰狀態的殺意雖然一緩,卻不影響它的銳利,此刻壓砸在敵人肩脯之上的鋒刃已經浸透入骨髓裡,痙攣了硬勃的剛毅之軀,處在血淋淋刃鋒之下的血肉,早也忍受不住,幾乎分離。
甪行呂也是悍勇不屈,適才的一頓,他回覆了過來,將憋悶的氣息一掃陰霾,既使這磅礴大氣的殺意鋒勢漸盛,他也沉著應對,不驚也不懼,而抵受住鋒芒的肩脯應承了這酷烈的殺勢,堪堪呈膠著的一刻,脫身而出,僅以半身遭受重挫而使血肉模糊的代價,抵過了明越“將軍之念”驚天動地的殺魂功法。
明越頗為意外,甪行呂的高明竟然在妙至毫顛的當刻,以半身為癱瘓的代價,換來了似樊籠般的脫困,不禁改觀這位大光明教的令主,有些頗為玩味的欽佩,而這時被挫敗的原教派信徒也捲土重來,將他圍在了人牆之內,憑護著也重傷的甪行呂。他們瞬間發難,立刻開始攻擊,竟然凌厲層疊,處處透著嚴謹與不屈不撓,絲毫不弱於狠辣精絕的他,明越一陣譏誚,他根本不懼群戰,因為剛猛的功法“將軍之念”最是酷烈,既使是疆場惡劣,也掩不住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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