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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室曉怔怔的望著牆角的梅樹出神,現在的季節,梅花不會開,但它的枝椏卻隨著牆壁延伸,長到了院外。

其實這株梅花樹本來就不適合栽在庭院裡,但孤獨時候的寂寞,讓他有了一絲寄託,他託付義兄將這座暫時的棲身之所點綴來一抹麗色,竟然頗為費了一番功夫。從原孫家巷與邀約的朋友一晤回來,他得知訊息,名鄴不在名動宅了,現在當家做主的是一個號稱“折戟”的人,此人比之北靜未銷,更加的難以應付,而且他還是他們之間的排行老大,括易一室的“左使”,內室一系的主人,想起來就是一個頗為頭疼的人物。

此刻他突然想起裘閻來,這個他既恨,又糾結的人,能出現指點於他,也不至於現在這般的困惑煩擾了,“唉!”楚室曉在牆角不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裘閻說他體內蘊藏著潛力,只是不知道運用而已,那該將如何,才能發揮出來了,險峻的逼迫不及有恙,難道他天生愚鈍,不是學武的料麼。此時此刻,秉性淡薄的他,開始祈禱如果能有一技傍身,不至於不能保護自己最親的人了。

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偎依著綽兒那細俏單薄的肩膀,再喃喃不休的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話,相互依偎;相互默契;相互成交;也相互慰藉。

這座院子裡,貧瘠又簡陋,本是一個僅能遮蔽風雨的房舍,這樹木的叢草,算是唯一一處還能有所依憑的雅趣。轉角的地方,有一座石磨,但年久的棄用,讓它靜靜的安坐在哪裡,被荒草叢生所淹沒。

楚室曉有點乏了,他沒有繼續盯著這株梅花枯椏了,因為他有比之更迫切的事情要做,他要強大,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但長久以來,他都淡漠,不對任何事情提起興致,曾記得小時候自己在一座大宅院裡,是無憂無慮的,也不曾對誰起過爭執,但偏偏家道中落,他也不記得後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個賊人所擄走了。這個賊人很是厲害,不但將他擄來,卻不傷害他,只是每天讓他荒廢度日,不加監固,也不讓他離開,連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動手覓食。不知什麼時候綽兒就出現了,他那時還小,在襁褓裡,縮如拳頭,小的他不敢大聲說話,也不願打擾,究竟這個小傢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茫然不知道。沒過多久那將他擄來的賊人也不知所蹤了,就這樣,他們兩個就開始相依為命,流落江湖了。

此時此刻他希望綽兒還是如小時候一樣,被呵護備至,不能煩擾,也不加傷害。裘閻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出手救他,但偏偏他又是個利慾薰心的人。傷害綽兒的人被他所狙殺,但世事無常,這個對他有恩的人卻逼迫他做他最不願做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讓他殫精竭慮,幾乎累竭。如果他有潛質,為何就是發揮不出來,這是什麼原因?前一段時間他尋求一幫兄弟幫助,拜了幾個有武力的人,教他一些拳腳,但他知道那是一些粗淺的功夫,遇到像北靜未銷及裘閻那樣的人,就是自尋死路,所以他此刻惆悵難抑,不料他突然看見了井。

這口井在屋院的左方,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井口很幽涼,裡面很深,楚室曉夠首朝裡面望了望,並幡然醒悟,他就如這口井,沉寂而平常,如果想再起波瀾,並需要放下水桶汲取掬水。他此刻就似一潭死水,無風不起漣漪,他需要一陣風,及一絲契機,來彌補自己的不足。這風或許是危險的脅迫;估許是須臾之間某一個生死的間隙;也許是人井望水的研悟,究竟是什麼,不得要領,但偏偏他又好似觸控到了什麼。這種煩惱使他頭疼欲裂,他的潛能究竟如何的開啟,這鑰匙是這口井麼,是平靜的水還能掀起一絲波瀾麼,他靜靜的陷入沉思,如果這是瓶頸,那他硬是冒過去,掬水的木桶還能裝盛的下柔軟的水,不破裂四溢,流淌一地了。

水似流年,流光易逝,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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