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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修雎號稱“折戟”,說的是他的秉性與脾氣,寧折不彎,與北靜未銷一般的偏執又癲狂。早年因為年少氣盛,更身為一教之主,所以無所顧忌,得罪的人很多,他的教位也是靠自己搶奪回來的,強硬的態度促使他信奉弱肉強食的真理。然而當到達權力巔峰時,襖教的湮滅,導致他的暗教也被殃及,土崩而瓦解。他從此流落江湖,見慣了世態炎涼與尋釁挑撥,以前得罪過的人也開始踩踏於他,不屈的性格讓他受盡磨難後,漸漸懂得堅忍與低沉,不在鋒芒畢露,四處樹敵了。如今大光明教蔑視於他,讓他重新想起當初流落江湖的日子,一時憤慨,並不留餘地的動手了,而且對手是一位他比較佩服的世外高人。當初在大名府,北靜荒厄勁拼上峴印時,他還不為所動,現在卻明白遇到一個難以征服的對手時,那份雀躍與激勵的心境,惺惺而相惜。
雪手勤的攻勢普通的與常人無異,但揮發的勁道與傷害卻遠遠高於平常,他施展的“踏雪”提縱,猶如雁歸長空,羈旅無涯,竟將空中的優勢盡顯。
甘修雎不是省油的燈,但雪手勤的攻勢有點難以抵禦,他將“修羅之豫”籠罩,也只僅僅讓他不及輕易襲擊自己,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所以他膂臂抬伸,先蠻力鎖住他輕靈的雙腳,讓霸佔制空優勢的雪手勤停下來與他對拼功法。
雪手勤眼厲非常,怎看不出他的意圖,凌空虛按在他的肩頭,翻身盤踞,攀附他端坐穩健,如磐石一般的身軀,迴環勾出腳踝,猛踢他的後腦勺。
這種打法風疾電掣,快若閃電,甘修雎並再也坐不住了,他斜仰上身,堪堪彎折,就垮塌了下去,拿捏的恰巧,倒身在木樁的邊沿。雪手勤一擊落空,身軀不由自主的落下。但他既然施展了“踏雪”無痕的功夫,就不會輕易的落地,所以只見他伸臂在木樁上一捏,如陷進去的一撐,他龐碩的身軀竟然憑空的陡立。他揹負鏈劍的臂膀橫梗在那裡,猛地出指狠敲甘修雎的顱骨。
“撲撲撲…”一連串木質被穿透的聲音響起,那硬厚的木樁上,頓時留下三道指力強勁的孔洞。甘修雎逐漸將“修羅之豫”形成,陰詭的功法立時如銀瓶炸裂,激盪在雪手勤的心頭,產生不可估量的威懾。
雪手勤感覺心口如遭電擊,煩悶的一退,頓時那恰似煉獄里扣開府門的魔爪,緩緩向他延伸,不消片刻就抵達了他的周身,這種如墜極淵的壓迫,如將實質的籠罩住他。
“好一個甘折戟啊,原來你不曾這般的庸俗啊!”雪手勤內心裡暫服,立馬收手憑立,不落俗套的道:“甘兄且罷手如何。”
甘修雎一腳踢在木樁上,凌空翻身,還是坐落在那空蕩蕩的雅座上,他一閉雙目,瞬間熄滅燃熾的戾氣。這雪手勤不愧為世外高人,讓人摸測不了深淺,他這僅試探性的出手,算是一洩心中的孤憤,但他們之間本就相識數載,因此彼此既陌生又熟悉,恩怨一了,並一笑泯恩仇。
甘修雎沉靜了許久,因為他的“修羅之豫”,並非是簡單的一套功法,雖是收發自如,但殘留的遺害就是不能輕易的醒轉,得靠清心安欲,平復心中的殺煞之氣,才能雙目澄淨。他猛地一睜眼厲,閒暇介爽的掩去頹靡,侃侃而談的道:“好久沒有活絡精骨了,雪兄果然強勁非凡,修雎怕長久羸戰下去,必定會落敗。”言罷,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默然的展開,他的眸色也開始變得精厲逼芒不在混濁萎靡,明亮了起來。
雪手勤淡淡的嘴角隱隱陰緩的笑了一笑,暗忖這甘修雎果然瀟灑,不將一城一地之得失放在心上,然後轉首向人群裡那隱匿的一個人,頷首示意,再回轉過來,道:“甘兄,雪某在此一諾,括易一室的事情,大光明教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南陳遭遇劫難,我等也不會坐視不管。”
那隱匿的人,甘願平凡,掩藏在人群裡,讓一干的教徒變作陪襯,他也許是三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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